漸漸消失蟬鳴,看上去刺眼的陽光也不再是這麼的炙熱,天空是透明的藍色,溫暖的風帶著漸漸掉落的樹葉一路吹來,少女一個人靜靜地望著天空,換來她日常的代價,似乎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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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結束了,不過演戲和盛夏祭搭什麼界啊?”方同城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了,倒在觀眾席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開始抱怨了起來。洛時礫四處張望著,但是唯獨不見那個身影:“雨瞳呢?”他隻好向空由唯發問。
“我家的瞳瞳啊?,好像回家了。”空由唯努力的想了一下,作出了一個不怎麼的肯定的回答。洛時礫還沒完全聽完就跑了出去,完全不顧身後那些異樣的眼光和呼喊。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重要的時候公交車總是來的這麼晚。路上,司機還是像往常一樣慢騰騰的開著完全不顧後座的某個乘客的焦急的心情。他知道這速度對於公交車來說已經夠快了,但還是不停的催著,恨不得自己坐在那個駕駛座上狂飆過去。他跑到尹雨瞳的家門口,拚命地拍著門:“雨瞳!雨瞳!出來!我知道你在的!不要躲著我!雨瞳!”她一定在的,感覺得到她的氣息,還有她的血的氣息。他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馬上繞到了玻璃窗前,拿起一塊石頭將玻璃砸碎,飛濺的碎片刮傷了他的皮膚,但是現在不是要注意這個的時候,不快點找到她的話……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希!
“雨瞳!雨瞳!希!”他這樣在屋子裏叫著,不知不覺中已經恢複身為妖怪的叫法了。當初為什麼這樣叫的呢?大概是希望把他當做人吧,不是作為一個妖怪,而是以人的身份圍繞著她,讓自己會錯以為和她的距離很近了。但是這終究是自己的遐想罷了,她還是什麼都不會和他說,一個人就這樣扛著,感覺已經很近了,睜開眼看到的現實還是這麼遙遠。
推開閣樓的門,那個小小的身體就蜷縮在一個大紙箱旁。她的尖牙刺破白皙的手腕,一滴鮮血剛留下來,便被舔去。她早已發現了洛時礫的存在,但是沒想到他會找到閣樓來。她沒有像以前所演繹的那個角色一樣,尋求著別人的幫助,而是選擇了一個人藏在角落裏,選擇了不讓自己傷害別人而卻讓自己進一步的受傷。這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自我滿足,這一點她知道。但是,如果再和他們在一起,真的會控製不住而做出傷害他們的事,這是自己所不允許的。
“別過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強些,但是裏麵還是夾雜了一些虛弱的顫抖。他不會這句話而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他慢慢的挎著步子,和平時一樣,完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抱住了她,不管她怎麼掙紮,推他,都沒有放手。介於私心,他都不想再放開她了,就怕一旦鬆手,一旦她從自己身邊逃離的話,自己永遠都見不到她了。他很害怕,同時也在自責著。
對不起。他在心裏默默的說著,緊鎖著眉頭。
對不起,我沒有一開始就發現你的痛苦。
對不起,我太懦弱,沒有遲早作出決定,讓你又受了這麼大的痛苦。
對不起,我知道你是不想傷害我,但還是我這樣做了。
對不起,我讓你哭了。
對不起,我私自做了決定,你一定會很我的吧!
對不起,我或許要永遠離開你了,但是你會永遠快樂的活下去。
我會為你做任何事,因為——
我愛你。
空氣中彌漫著他和她的血腥味,她終究沒有控製住,尖牙陷入了他的頸。靠著本能貪婪的,不斷地,索取著他的鮮血來滿足自己的饑渴。他強忍著,不讓自己暈過去,聽著自己的鮮血一點一點的從體內被抽走的聲音,他竟然完全不害怕,但是卻深深地刺痛他的心,幾滴溫熱的液體滴了下來,那不是血而是正在汲取自己鮮血的女孩的淚。讓她哭了呢,她一定很恨我吧,不,或許很的是她自己吧。結束了,對於自己而言,一切的一切。他不顧全身的鮮血,抱上已經暈過去的尹雨瞳衝向千空階梯上的神社。
你一定會很快樂的生活下去的,在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你不會看到我,但是我會為你祝福,即使我隻能偷偷看著你。
“鎮長,希,拜托你看住她,絕對不要讓她離開,拜托了!“洛時礫把尹雨瞳交給鎮長,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的鎮長又叫住了他,”跑什麼,某日她知道你一定會為了希支付那個代價的,所以現在正在找某月。你現在急也沒有辦法,就在這裏等著。“
洛時礫猶豫了一會,但還是坐了下來,他緊咬著嘴唇,慢慢的等待著。
“喂,雨瞳不見了,我去她家找過了,那裏全是血,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喂,空由唯!“方同城睜大了眼睛,對著電話的另一頭大喊著,他現在的思緒一片混亂,在那裏看到的都是血,雨瞳她一定出了什麼事了,但是哪裏都找不到她!要是,要是能早一點注意到就好了,明明已經知道她有些不對勁了,但是自己還是沒有好好地看住她。到底怎麼辦才好?!
空由唯顯然也被這話嚇了一跳,電話另一頭的人雖然一直和自己是死對頭,但是在這一方麵這個人絕對不會編這種謊話來騙她。到底怎麼了,她怎麼會知道。她的腦子也開始發脹,隻好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敲打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撐在牆上一直讓自己能站穩一些:“恩……等等……你先不要衝動啊,讓我想一想……現在衝動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OK?”她思索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總之,先讓妖怪來幫我們找一下好了。既然她流血的話那根據氣味來找不是更好些嗎?你在那裏等一會兒,我馬上過來!喂!三排一座的,就是你,會開車嗎……”她提出了一個建議,於是在場隨便拉了一個妖怪和一個司機,管他是什麼呢,隻要是妖怪的話這方麵一定比人類要精通得多。
“這裏不止希一個人的血,還有一個,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來是誰。“麵前的小男孩麵無表情的這樣說著,”根據氣味的話,應該是那裏。“他用手指著一個方向,兩人似乎都明白了,很默契地向一個方向跑去。看著兩人的離去,那個男孩歎了口氣,像是嫌麻煩不願去而又不得不去一樣,”那我也去吧。“於是他用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個陣一樣的東西,出現了一道門,男孩走進了這道門,消失了。
“慢死了!我說,弄個初擁會死人啊!“夏瑞玥看著這副假小子打扮的某月莫名其妙的特別不爽,開始說了點粗話。
“我可不是人,你和人類混多了是不是?真的要犧牲沂來換這個家夥啊!這可不是一個級別的。沂是遊鏡,但是礫隻是個貓妖。“某月越來越搞不懂了,尤其是麵前這個,特別難懂,思維完全沒有常理性,就像人類一樣,容易感情用事。
“管他呢,你這麼多話幹嘛,反正我就是感興趣了。想要沂的話就快點幹活!“夏瑞玥有些不耐煩了,催了起來。
某月不想再和她這樣糾纏下去了,總之速戰速決吧!於是扶起躺著的尹雨瞳,用手輕輕撥開她擋住白頸的發絲,一口咬了下去,她不斷地吸食著,過了一段時間,尹雨瞳整個人就像是要被吸幹了一樣,透明的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她的尖牙剛從她的身體離開,又堵住了希的嘴,把剛才的血的量又返還給她,血腥味傳得很遠,半徑兩公裏的樹精都開始騷動起來。
“希的的血的味道,還有某月大人……“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啊,希的人類的氣味不見了!“
“那就是說……“
“希已經成為吸血鬼了,但是她應該不會希望這樣的吧。“
“不錯了,幫她舉行初擁儀式的是某月大人,這在吸血鬼當中也算是大人物了。“
“但是……“
樹精們爭相討論著,但是他們的聲音和蟬鳴不同,不會被世人所聽見。世人聽見的,也隻那吵得然人越來越心煩的蟬鳴罷了。
“這下變成真正的吸血鬼了,不老不死還有附帶的什麼能力我就不知道了。她能夠抑製吸血衝動,也能用人造血來代替,這都如你所願了,那你不能食言哦。“夏瑞玥一副開心的樣子,就像一個天天期盼得到玩具的小孩子終於靠自己的力量得到了的那種喜悅。
“嗯,我會償還代價的。“洛時礫低著頭淡淡的說著,真是的明明已經都決定好了,但是為什麼還會有些不甘呢,還真是奇怪呢。
“那麼,說出你的名字吧!“夏瑞玥的臉上是純真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