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原之槐奇怪地問。
“你說怎麼了?”川良白了原之槐一眼,“你還是老樣子,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瞎聰明。我去幹事麼去啊,當電燈泡?”
“哦,那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再見。”原之槐聽到川良這樣說,也就不挽留了。
“嗯,加油啊,再見。”川良說完就轉身走了。走了沒多遠,川良回頭一看原之槐已經進去了,便又返回去,悄悄低溜了進去。
原之槐剛一進去,就被兩女發現了。
“哇!”兩女見到原之槐,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哥今天怎麼這麼……”小蕊眼睛瞪得溜圓,直讓人懷疑它會不會掉出來。
“好……好……”江子路也驚訝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原之槐看到小蕊,心裏吃了一驚。小小地糾結了一下,便過去打了聲招呼:“你們好啊,我沒來晚吧?”
說完原之槐順手把帽子摘了下來。頓時,在燈光的映襯下,漫天飛舞的白色光點從原之槐的頭頂周圍緩緩地盤旋而下,好像細細的雪花在為原之槐的出場伴舞。
原之槐看著這場“細雪之舞”,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尼瑪啊,我真成‘發如雪’了!”
“嗨,小蕊,你哥哥今天怎麼了?”江子路忍著笑,低聲問小蕊。
“唔……我也不知道。”小蕊捂著嘴,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正不知所措的原之槐,又低聲對江子路說:“你發現了沒,我哥今天化妝了呢!”
“嗯嗯,發現了,嘻嘻,好有趣!”江子路也捂住嘴偷偷笑了起來。
看到兩女捂著嘴嘁嘁喳喳,還時不時偷偷地看自己幾眼,原之槐就算再不懂事,也明白她們是在幹什麼了,頓時臉就紅透了,川良給擦的厚厚的一層粉也遮不住了。
在角落上的一張桌子上的川良鬱悶地灌了口酒:“唉,失算,失算啊!”
“哎,哥,你怎麼突然臉紅了?”小蕊從原之槐眨眨眼睛,調皮地說道:“不會是生病了吧?”
“啊!我、我沒事!”原之槐呆呆地站在那裏,慌慌張張地答道。
冷靜、冷靜,我一定能處理好的。原之槐不停地給自己打氣,終於,原之槐打起了一絲勇氣……
“嘻嘻,沒事啊?沒事就過來坐下啊,你站在那裏幹什麼?”江子路看著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戳在那裏的原之槐,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哈哈,難道你是想給我們表演個節目?”
傻瓜,今天穿成這樣,正好客串個演員。江子路看著原之槐的衣服,笑得都快坐不穩了。
她這一笑,把原之槐剛剛積攢下的勇氣都給笑沒了。
“對哦,哥,你是不是想表演節目啊,剛才那個雪花是怎麼弄出來的啊?是魔法嗎,教教我好不好?”小蕊也跟著添亂到。
“啊……是的,是……一個道具魔法。回去我教你。”原之槐抹了把汗,結果把妝抹花了,弄得臉上髒兮兮的。
江子路和小蕊看到原之槐的樣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聲也不可抑製地傳了出來。
“好了小槐,你先趕緊去洗洗吧,我們把菜給你留點。”江子路雙眼含笑,用一種盡量平靜的語氣說:“你現在成了一個大花臉啦,雖然很可愛,但在這裏還是洗掉比較好。”
原之槐連忙點頭,如遇大赦般地飛奔向了洗手間。
看著原之槐消失在門後,江子路和小蕊才終於大笑了起來。雖然顧忌到周圍的其他人而不能笑得太大聲,不過總算不用刻意憋住了。江子路覺得如果自己在晚一會把原之槐支走,自己非得笑死在這裏。
角落裏的川良則一臉無奈:“唉,這倒黴孩子。洗吧,洗洗更健康。”
川良心裏已經非常不爽了:這個傻妞,我已經發出那麼正式的邀請了,難道她就不知道穿得隆重一點嗎?啊,還帶了個電燈泡,這個電燈泡居然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而且,這倆人居然提前開始吃飯了!真是豈有此理……原之槐也是個SB,什麼都不會說,居然鬧出這麼大笑話!真是糟蹋了我的一番苦心……
當然,川良把自己給原之槐抹雞蛋清然後把帽子扣他腦袋上的錯誤給刻意忽略了,也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貌似也是電燈泡。
川良又灌了口酒,便低下頭,眼珠上翻,偷偷地觀察。他可不想原之槐一會出來後發現自己,他能猜出來原之槐現在一定恨極了自己,恨不能痛扁自己一頓才甘心。所以……還是別被他發現的好。
而這時來了和小蕊已經快笑瘋了。兩人也不說話,隻是互相看一眼,便“嘻嘻”笑半天。
這時原之槐終於洗完了,現在的原之槐不再有一碰就“下雪”的頭發,不再有死人般慘白的臉色,也不再有吸血鬼般好像沾滿鮮血的嘴唇。取而代之的是是原之槐本來的模樣,隻是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粘成了一縷一縷的,還不時有水珠滴下來。
“嘻嘻,這樣就好多了嘛!”江子路滿意地看著原之槐,“還是現在的樣子比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