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甯放下手上的書本和勺子,回過頭順便慵懶的伸了一下腰肢。
“紫溪姐姐,我也正有此意呢,他們兩個整天跟個跟屁蟲似的圍著我轉,我都快煩死了,要不,紫溪姐姐你就自己想個辦法把他們兩個人弄走,我就阿米駝佛了!”
“你!”紫溪豎起眉,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鄭鈞甯轉過身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山頂上,兩個身形高大的身影分立於峭崖的兩端,華封足尖輕點,飛身上了峭壁上的一顆百年老鬆。
皇甫清澤閉著雙眸,清俊的臉上乃是一片淡然之色,耳朵則輕輕的動著,捕捉著外界的動向。
華封眼看就要飛到伸手鉤到樹枝上的鳥巢,眼前掠過一席白色身影,竟是在他之前把正在跌落下去的雛鳥捧在了手心上。
華封飛身到了平地上,看著皇甫清澤手裏輕輕拖著雛鳥將它送回了鳥巢,而後身子飄然落到他對麵,整個過程恍如樹葉落在水麵上,身輕如燕。
“你的輕功是更上一層樓了,哎呀,這次算我輸了。”華封帥帥袖子,自歎不如。
皇甫清澤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她在你這裏學的怎麼樣?”
華封愣了一下,“你是指甯兒?”
皇甫清澤眸子微微動了動,未知可否。
華封臉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簡單概括起來,天分高,勤奮,古靈精怪。”話說到這裏他還有一些意猶未盡。
他又忍不住伸手和皇甫清澤筆劃,“你知道嗎?她能夠讓宜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成為大周著名的‘瓷都’。”想象這件事至今都讓他不可置信。
見皇甫清澤微微蹙著眉,華封隻好將‘瓷都’的由來一一講給他聽。
原來鄭鈞甯莊子上支付不了他們帶來的那些家丁和丫鬟銀兩,他們鬧罷工。
鄭鈞甯硬是在這山上發現了能夠製瓷器的土壤,而且據說她娘親是製瓷家族,隻是後來漸漸沒落了。鄭鈞甯又聯係上了阮家的人,給他們傳授製瓷的手藝,於是乎,鄭鈞甯不但帶著莊子上的下人一起做陶瓷,更是將宜城的百姓也都拉過來一起製瓷發家致富。
華封說的津津有味,皇甫清澤的麵上卻仍舊沒有過多的表情。
最終,華封抿了抿幹燥的嘴唇。
“算了,不和你說了,想來這裏麵的細節你興許比我還了解。”華封有些悻悻然。
“對了,那年你把那些蠱蟲用來幹什麼了?”自從那天過後,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再見過皇甫清澤,一直到今日,沒想到一別就是這麼多年過去。
皇甫清澤臉上依舊淡淡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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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柒仔幸災樂禍的將那頭小黑豬抓到了手裏,二蛋撇著嘴巴顯然不服氣。
兩人抱著小黑豬急匆匆的來到藥蘆,“小姐,你看我們把小黑豬給抓來了!”
鄭鈞甯一見到他們兩人就給他們腦門上一人敲了一下,她本來是要給小黑豬治腿上的傷,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粗魯的對待它。
“小黑!別怕。”鄭鈞甯輕柔的將小黑豬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它腿上的傷口。
然後將自己剛剛調製好的草藥敷在葉子上,給小黑豬在腿上包了起來。
柒仔和二蛋看著鄭鈞甯嫻熟的為小黑豬包紮,心裏真是讚歎小姐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裏醫術如此精進。
“小姐不好了,這批瓷器出問題了!”就在此時,蘭袖急匆匆的跑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