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本就功夫不高,隻不過突起發難占了些便宜。那三人一經反擊,當下搶攻數招,不禁將夏芸逼的連連後退。
然而,那三人雖然惱她出手狠辣,卻也不存殺心,刀式隻求製敵,而不傷人。那夏芸被逼的手足忙亂,俏臉微青,又急又怒,忽然向前一帶,一招“梅雪爭春”向三人連刺書劍,那三人麵色一沉,剛要回身抵擋,隻聽“嗤”的一聲,袖口竟被削下一角。
那三人一怔,眼中立時生出一絲殺意,心道:“我們有心不傷你性命,你卻不識好歹,難道還怕了你不成。”三人相視一眼,忽然如猛獸一般,鋼刀如蛟龍出海,霍然向夏芸斬下。
那三人攻勢一緊,刀刀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夏芸每擋一招,不禁感到手臂一陣酸麻,長劍直欲出手。連退數步,夏芸後背抵在廟門之上,此刻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眼見那三人刀影落下,不由閉上雙眼,心中道:“熊大哥,咱們來世再見了!”
便在這間不容發之際,忽聽三聲兵器相擊之聲,那三人突然被憑空伸出的一把長劍擋了下來。夏芸微微睜開雙眼,卻見一位五十歲上下,雙鬢略微發白的老者,站在自己身旁,冷冷注視那三名蓑衣刀客。
隻聽其中一人陰測測說道:“你是什麼人?不要多管閑事!”
那老者忽然笑了笑,“天下人管天下事,我為何管不得?”
三名刀客臉色一凝,驀地手腕一翻,鋼刀已然向那老者砍來。眼見那鋼刀便要落下,夏芸嬌聲呼道:“小心!”
卻見那老者不避不閃,一柄長劍突然從不可思議的地方遞了出來,隻一劍,三名刀客胸前各自被劃了一劍,鮮血如泉湧一般,瞬間浸濕了衣衫。
蓑衣之下,乃是一身金絲服的勁裝夜行衣,夏芸心中一驚,那是錦衣衛的服飾,他三人先前手下容情,難道是知道自己身份,才不肯下殺手麼?
正思索間,那三名錦衣衛一見不敵這神秘老者,忽的一掌將破廟木窗擊飛,便要逃了出去。但見劍芒一閃,快捷無比,在三人頸上切了一道口子。
三人登時倒地,掙紮片刻,便不再動彈了。
夏芸見他舉手之間便將三人了結,劍法之精妙倒有些似曾相識。那老者轉身向夏芸望來,劍上尚有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夏芸不由心中一驚,隻聽那老者道:“你這一套武當劍法是誰教你的?你師傅是誰?”
夏芸聽他一語道破自己師門,不禁更是驚歎。但她曾答應師傅,不在外人麵前提起,當即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老者突然臉上一寒,道:“你不怕我殺了你麼?”
夏芸一聽,忍不住心中一驚,她雖然是女兒家,但向來不肯服軟,當下道:“你要殺便殺,我是不會說的!”
誰知,那老者突然一笑,“想不到你一個女娃,倒是有幾分骨氣。”
他這一笑,夏芸心知他斷然不會與自己為難,這老者既識得自己劍法,想必和自己師門有些淵源,當下在老者身前盈盈下拜,行晚輩之禮,道“晚輩夏芸,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那老者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逍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