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賊兵再次退卻!”一個校尉急忙趕了過來,他的臉上盡是喜悅之情。雖然這裏的所有將士已經抱定了必死的念頭,但是如果真的能夠活下去,誰又能不樂意為之呢?
那個被稱為劉將軍的將軍本名劉銘,是高季興親自封的“破虜將軍”。劉銘看了一眼城下徐徐退去的後楚軍,一臉的憤怒,“這群該死的魂淡,他真的以為我們南平國是泥捏的不成?”
“將軍何出此言啊?”那個校尉開口問道,他叫吳成祖,打仗很勇猛,很受劉銘的器重。再加上劉銘為人豪爽,不拘小節,所以手底下的士兵對他隻有敬愛而不是敬畏……
劉銘無比憤怒的舉起右手砸向城垛,但是他還是開口解釋道,“其實後楚軍隻要一鼓作氣攻城,他們的數量是我們的六七倍,我們縱然是天神再生也無法抵擋得住。但是他們每次在我軍無法抵擋的時候就收手了,你怎麼看這一件事情?”
“嗯,我也很奇怪。剛才我們的城牆上已經站滿了後楚軍,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卻鳴金收兵了,這件事真的很奇怪!”聽劉銘這麼說,吳成祖也警覺了起來。再加上剛才所看到的情況,他的心裏隱隱約約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而劉銘則是有一種讚賞的眼睛看著吳成祖,然後十分平靜的說道,“其實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們的主帥胃口很大,根本看不上我們這個小小的寧武關。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整個南平國!”
“南平國?怎麼可能?他們的胃口怎麼可能這麼大!”吳成祖一臉的不相信,畢竟無論怎麼說,寧武關都是南平國的西南大門,若是他們不攻取寧武關,那他們要去攻打哪裏?
劉銘很是時候的給了吳成祖一些啟發,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吳成祖,然後悠悠的說道,“你們知道釣魚嗎?釣魚需要用魚餌,而我們,就是後楚軍主帥的魚餌!”
“劉將軍你的意思是說敵人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王上派來贈援的荊門軍,我們隻是一個引誘王上上鉤的誘餌,對嗎?”吳成祖猛然驚醒,他突然覺得敵軍主帥實在是太陰險了,如此卑鄙的招數居然都可以想得出來。
寧武關內有三萬邊兵和數十萬平頭老百姓,若是被攻占了再次奪下的難度也會非常大的。所以高從天一定不會輕易的放棄寧武關,而絕對會派遣一支精銳的力量前來幫助邊兵們守城。
但若是敵軍的主帥在荊門軍增援的這條路上設下埋伏,則後果不堪設想啊。當吳成祖想到那一幕的時候,身體直冒冷汗,的確是太卑鄙了……
“那將軍,這件事當如何是好啊?”吳成祖很是著急,畢竟關係著幾萬荊門軍的生死,這由不得吳成祖不重視。
劉銘看了一眼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寧武關,苦笑道,“這寧武關被圍得連一隻螞蟻都爬不出去,我們一個大活人怎麼出去呢?希望王上派來的人能夠識破敵人的奸計,否則不但寧武關不保,就算是整個南平國也都會有危險的!”
“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他們都是我們的袍澤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因為我們來送死!”吳成祖十分堅定的說道,他已經決定了,縱然是自己死,也得把這個消息給傳遞給前來馳援的荊門軍及其將領們!
劉銘很能理解吳成祖的心,但是這件事他卻真的無能為力。因為他已經試圖放過好幾個信鴿了,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敵軍的弓箭手給射了下來。而若是派人就這樣突圍出去的話,那更是危險重重!
吳成祖突然單膝跪在劉銘麵前,然後無比堅定的說道,“劉將軍,末將請命將敵人的陰謀告之前來增援的將軍,讓他們能夠有應對之策!”
“你怎麼出去?”劉銘隻是非常簡單的問了吳成祖一個問題,是啊,現在寧武關猶如一座孤城,吳成祖怎麼能夠出的去呢?
吳成祖則是嘿嘿一笑,然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後楚軍的將士,說道,“我可以穿著他們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出去啊,如果有可能的話燒了他們的糧草也是大功一件哪!到時他們必須撤軍了,這樣一來對我南平國更加有利,何樂而不為乎?”
“你小子不要命啦?”劉銘笑罵著說道,的確,吳成祖說的的確是一個辦法,但是也確確實實的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