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走到水應寒旁邊，水應寒的性子倒也不急，緩緩地指了指旁邊的玉凳，示意玄素坐下。
玄素不客氣的坐下了。
水應寒仔細的看著玄素。
玄素這幾年變化是頗大的，水應寒有著很直接的感受。
打秦惜事兒過後，玄素整個人一直是一種垮掉的精神狀態，偶爾對人，也是冰冷至極。
當然水應寒也明白多少有些她身體方麵的因素，但更大的莫過於心死。
但是現在，看看玄素，仿佛一堆死灰被點燃了一樣。
眼神中也帶著些許的光芒。
那黃小河，到底有什麼來曆。
他眼神閃爍，好在整個眼全是一片白，玄素也看不出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玄素主動開口了。
“宗主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事還大著呢。水應寒抽了抽嘴角，沒事我叫你幹嘛？
“這次彌生塔我打算派你領隊。”
“不行。”
水應寒對於玄素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沒有任何意外。
他挑了挑眉毛。
“那件事還影響著你？”
玄素不答話，隻是抿了抿嘴唇。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見玄素不答話，水應寒也不以為意：“你不去，你們無劍峰，總要有個人去的。”
不等玄素答話，水應寒便自顧自的講了下去。
“你們刑法堂的也知道自己職責，墨笙歌要坐鎮無劍峰，你們刑堂五部，月無缺是不能動的，你也是清楚為了什麼，顧芷憂還是太年輕，我不放心，紫堇？除了殺人他還知道什麼，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
玄素馬上答話：“不是還有牧池嗎？”
水應寒對玄素反手賣師弟的速度感到有些愣神。
不過估計玄素要失望了。
“牧池去北海了。”
“什麼時候？”沒聽說啊。
“四年前。”水應寒明顯不與多說。
玄素知道這件事應該是比較私密的了。
她估計今天這個領隊的位置是躲不掉了，還不如坐地起價一下，剛好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到。
“等我說完。”
水應寒麵色淡淡的。
玄素隻好先憋在心裏。
“你那師妹，是什麼來路？”
來了，玄素麵色一緊。
“師傅從凡人界帶回來的，挺可愛的一女孩。”
“哦？”
水應寒似笑非笑的看著玄素，玄素不清楚他是否看清了什麼，一時間也不敢回答。
還好水應寒隻是看了看，沒有進一步的調查。
“說吧，想要什麼？”
看到水應寒把話頭轉到自己身上，玄素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水應寒是否看出了什麼，至少他沒有過分深究的意思。
“宗主嚴重了。”
玄素可不敢說自己對令牌有想法。
但水應寒確是猜得到的。
很好猜啊，剛才自己徒兒名上給了玄素一塊，實際上是給黃小河的，但顧芷憂和離未央的就沒啦。
尤其是離未央，金丹中期大圓滿，如果能進了彌生塔，突破是肯定的。
“先說好，我這也不多，畢竟是人族五方大家平分，我隻能給你一塊，至於你要讓誰去，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水應寒手一揮，一塊小小的玉牌便落了下來。
玄素神色有些複雜，作為二師姐，她著實有些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