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多年前發生那件事後,鳳朝已經廢除了女官之製,女官已是皇室的忌諱,如此強行重設,隻怕會觸怒整個皇室,這真的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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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萬萬不可行!”已經是掌燈時分,原本早就該退宮回府的眾家宗親聚在承前殿內,肅穆的宮殿顯得有些吵鬧,簡直爭的不可開交。自從早上頒布了那道荒唐的旨意,朝中陷入一片混亂。
“皇上!!請三思而後行!”
“有什麼關係,先帝在的時候各部各省都設有女官,也沒出什麼岔子——”鳳止容有氣無力的趴在幾案上,耐著性子和頑固的老頭兒們耗著,摸著咕咕叫的肚子,越來越覺得當皇帝不是人幹的事!
“皇上!前車之鑒!賀彩依之事不可忘!如今更不可一錯再錯!”
“不必舊事重提——”
“皇上!女流之輩不成大器,賀彩依一事就是最好的教訓!所以先帝才會一夕間下令廢除女官之製,皇上怎可再重蹈覆轍——”
“行了!不用一口一個‘賀彩依’!她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砰——”的一聲,丟掉手中的鎮紙石,鳳止容不高興了,確切的說是原本就積壓的憤怒在如今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情況下,實在沒力氣壓抑了。
“皇、皇上?!!”言鶴禎猛然愣住,有些不敢置信。皇上向來不喜過問政事,如今忽然提出設立女官一事已經令他們大為震驚,他實在沒想到皇上竟是如此看待他們的……
“皇上,臣等並非執意忤逆,隻是此事還需酌情考慮各家宗親之意,否則怕會引起宗親不滿——”
“笑話!他們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鳳止容不服氣的瞪大眼睛,雖然說的是氣話,心裏也清楚傅池善的話不無道理,可是他鬧到這個地步不就是為了挫挫那些宗親的銳氣?!所以什麼話在他耳中都是廢話!
“皇上,賀彩依之——”
“哼,連傅大人也想把賀家的事搬出來?聽說傅家與賀家還是沾親帶故的吧——”
“是——”傅池善臉色驀然煞白,帶過幾分掙紮,最終卻眼眸一黯,毅然開口:“皇上,此事無關臣等的遠近親疏,賀彩依身為女官的確是有德聰慧之人,臣並非否定其對朝廷之功,可是幾年前滅剿彭陽王府餘孽一役她身負重任,卻無法自持,被敵人玩弄於鼓掌,不僅倒戈相向敵我不分,甚至——”傅池善講至此已經失態,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隻留滿臉心痛悔恨。彩依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何嚐忍心如此說她!可是他永遠忘不了那個身懷六甲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賀彩依!他做夢也想不到彩依那樣聰慧明理的孩子竟然會如此糊塗,隻為了一個男人而背叛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