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寂靜的屋中傳出聲響,將屋頂樹下三兩的野貓都嚇的四處跑開了。
癱在地上的人,軟的像團棉花,一動也無法動,隻睜大了眼睛仰望著頭頂的人,仿佛做著垂死的掙紮。
“……”好神的藥啊……
洛洛眨巴眨巴眼睛,臉色微醺,有點醉了。瞪著癱軟在地上像塊兒泥的陶小寶,使勁兒踢了兩腳:“喂!你站起來試試?”
“怎、怎麼會——”陶小寶不敢置信的倒吸著氣,渾身發軟,四支已經沒一點知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你真的站不起來?”洛洛不相信的瞪著地上的人。小臉通紅,晃悠悠的又抬腳踢了踢陶小寶,確定他的確是團怎麼踢也沒反應的濫棉花了,這才“呼——”的鬆了口氣。仲雨果然沒騙她,這藥真好使。
“你——”陶小寶眼含怨恨,不甘的伸著食指,卻沒力抬起來:“怎麼會這樣——”明明看著她把那帶藥的酒喝下去了啊……
“咯咯——因為你喝了仲雨的藥——”洛洛癡癡笑著,晃晃悠悠的搬了把凳子,一屁股坐下來,覺得看東西有點重影兒,地上的那堆濫棉花晃悠晃悠就成了兩堆。
“明、明明是你喝的——”
“嗯,我喝的——”洛洛重重的點頭,伸手指了指自己,打了個酒嗝:“我喝的是有解藥的——咯咯咯——不能讓你喝——”紅色藥粉是毒藥,白色藥粉是解藥,不能放錯,仲雨對她說了好幾遍的。不過她喜歡先在兩杯裏都放毒藥,再在自己的杯中放解藥,這樣比較有趣……
“你放了我——”陶小寶揪緊眉頭,很想大吼一聲嚇住嗤嗤笑的小綿羊,可惜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不行!”洛洛神色嚴肅的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放了你,你又要害端端的爹了——”說罷,忽然想到什麼,伸手往袖袋裏掏了掏,掏出一張紙,放在陶小寶眼前晃了晃:“噥,你在上麵簽個字好不好?”
“……”
“不對不對,你按個手印就好了——”
“什、什麼——這是什麼——”
“……”洛洛愣了愣,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搖搖頭:“記不清了,反正你按手印就好了——”說罷,將早就備好的墨泥從懷裏掏出來,哈了哈氣,又笑嗬嗬的抬起陶小寶的手指,重重的來回按了按:“好了!咯咯咯——”
什、什麼東西,她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在上麵……陶小寶欲哭無淚的趴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洛洛將自己的手指印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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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好啦!賀家那兩個臭小子好像把官兵引上來了!”白虎像蠻牛似的橫衝直撞往石亭裏衝,猛的刹住腳步,呼哧呼哧一把拉住還在和仲雨討價還價要去找洛洛的司夜南:“老大!你聽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