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猴子,你拖拖拉拉不應戰,還是個男人嗎?趕緊滾過來比試,爺沒時間伺候你。”
“就是,傻猴子,男人一口吐沫一個釘,你既然答應挑戰,不會反悔不認賬吧?
你若是跪地舔幹淨我們三人的唾沫,喊三聲爺爺,爺放你一馬怎麼樣?”
“放個屁,傻猴子言出必踐,什麼時候放過空炮?
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傻猴子,你若是怕了,口放三炮,或許我們開心一笑、心一軟就放你一馬,
來吧,別墨跡了,
你應該知道,但凡沾染乾哥的女人、都死得很慘!”
高富怪三人組站在器械場地上叫囂,威逼利誘,恐嚇謾罵層出不窮,換著法的邀戰。
王光充耳不聞,雙目透過朝陽晨風、掠過張牙舞爪的高富怪盯著從西大門走出的四隊人,揣摩局勢。
四隊人昂首挺胸並排而行,清一色迷彩服著裝,步履齊整,隱隱傳來腳步與行走時手臂摩擦衣褲的聲音。
六人走在隊伍左側,打頭的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藍邊眼鏡,隨著走動上下顫抖,與額頭上的褶皺形成鮮明的對比,大約三四十歲,應該是老師團體?
旁邊三隊人透著一股朝氣,走在前麵的三人一臉稚嫩,似曾相識、隻是想不起來。
靜默行軍,僅傳來整齊的擦擦聲,組織紀律性不錯、是否說明事態沒有惡化?王光問自己。
陰陽樹崩碎,島嶼下沉,並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若是流言蜚語牽扯到身上,這些人還能如此淡定麼?
先前那隻蛤蟆在打電話,應該是在布局搗亂,而這隊人沒有出現騷亂不正常。
何況與前身朝夕相處、幫工睡覺都在一起的師兄胡泰死球了,恰巧前身也失蹤了,傻子都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暖男靜待變化,以不變應萬變,與班委閑聊複蘇記憶尋獲脫身之策,王光洞悉全場,坐享朝陽晨風浴。
“沙沙”
狄芙蓉被聲息所擾止住話語,側身趴在車窗上向西大門看了一眼、心中一喜,三(一)班的師生都來了、挑戰比拚就不會越軌。
渾然忽略了什麼,狄芙蓉低下頭見王光依舊懶散的依靠在車窗上、銀發飛揚,似乎想到什麼向某處瞟了一眼,冥冥中泛起失落感。
還是一個木頭人,不解風情。
消失得那麼快?
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
或許是韓教員沒來、失落所致?
臭木頭在惦記她?
焉壞的臭木頭,本小姐跟你沒完,狄芙蓉微蹙彎月眉,心中氣惱、左手伸向王光的後腦勺。
“噝噝”
尚未觸及到後腦勺,狄芙蓉下意識想到王光腦海裏的噬魂蟲發作時的痛苦模樣,遍體一顫、沒忍心推上去,手指觸及到一縷翻飛在風中的銀發。
好滑,好像是在觸摸絲織品,撫摸嬰兒的臉蛋,感覺真舒服,比自己的秀發都要柔順幾倍,狄芙蓉下意識嘟起薄唇。
睜大杏眼細看,銀發在朝陽下散發出暈眼的熒光,似乎屏開了朝陽金芒,真好看。
看著、感觸著,狄芙蓉的麵色突兀的一白,心裏頓時亂糟糟的。
韓教員曾說、王光斑白的頭發全白時就離死不遠了?
這是臭木頭回光返照的表象嗎?
看起來這麼懶散,是虛弱所致嗎?
體外散發出一股股熱氣、風吹不散。
頭皮紅紅的,手指距離頭皮三寸處、亦感觸到熱浪,好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