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轉性了?沒有撲上去咬他們?”
“策略。”
王光莞爾說道,也不在意班委把咬字說得那麼重,貌似身心已融於溫涼的朝陽晨風中、輕鬆寫意。
“呼呼”
臭木頭變化真大,狄芙蓉扭著小蠻腰,微搖頭深呼吸,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適應。
雙手掰正折彎的紙飛機,抬起左手撩開風兒吹散在左臉頰上的發絲、至耳後。
挺腰、背靠駕座,頭枕靠背上方凸起的軟墊。
杏眼閃爍,無感、無覺的看著擋風玻璃外的風景。
一抹憂色漸漸攀上麵頰、逐漸驅散了燥熱引發的紅潮,輕啟貝齒說道:“你還是以前的臭木頭嗎?
總是讓人心疼而又感動,
算了,不說這些了,
你還記得嗎?穆爺爺腿腳不好,獨自一人把你養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過得怎麼樣?”
“滴答、滴答”
兩顆淚珠從王光的眼角溢出,順著臉頰滑落到衣襟上滲入。
閃爍著朝陽光芒的淚珠後續不斷,浸濕了一片衣襟。
散發出熱氣隨風而散,粘連在肌膚上溫熱、令身心酸楚離腸又溫馨自豪。
奇異的溫馨感觸、源自淚珠,爺爺的淚珠!
王光雙手掐臂、遍體緊繃又鬆懈,喉結蠕動、發堵,麵皮嘴角抽抽。
為什麼記不起爺爺的麵龐、隻記得淚珠?
思維打結、隱隱作痛,僅搜尋到老爺子模糊的影子,朦朧如幻、似乎很蒼老?
總在噬魂蟲發作的時候、流淚灑在臉上,那是溫潤的情感之淚,伴隨前身渡過一次次生不如死的痛苦。
因為情感淚水相伴,似乎可以減輕痛苦,所以前身每次極力地忍耐,盡量不喊疼。
那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痛徹魂髓,生不如死的折磨。
王光此時回憶起來亦是遍體微顫,毛骨悚然。
可是那淚水是前身的止痛良藥,滴滴見效。
那是情感之淚,親情淚麼?
為何老爺子姓穆?
似乎是一種超脫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但感在肺腑,無比觸動,暖心啊!
每每那個時候,皆是前身最溫馨的記憶時刻。
因為那時前身與老爺子獨處一室、共渡難關,雖然疼痛得精神恍惚、雙目泛散看不真切,遍體隻剩下疼痛伴隨、感觸不到老爺子的觸摸,但是事後總能看見老爺子一拐一跛卻不失傲視天地、透著偉岸不屈的氣勢而離去的背影,所以印象深刻。
而這份剛毅的背影與真情淚珠、成為前身堅強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僅此而已,老爺子有點神秘,王光若有所思,止不住淚流滿麵。
雖然明知道班委在試探什麼,不想流露出軟弱的一麵,但是控製不住情感流露。
同時,王光下意識的想到歸結於貧困所致。
還有一種渴望與衝動、想了解老爺子的一切。
可是現在走不脫,至少要擺脫眼前的困境,再設法賺一筆錢、才能名正言順的去麵見老爺子。
衣錦返鄉不至於,王光覺得至少要解決溫飽問題才能安心回歸,身感淚落想著心思,直接忽略了班委的問題,羞於出口。
臭木頭算你有良心,竟敢欺負我、哼,狄芙蓉微抿薄唇、笑容攀上麵頰。
眼皮連眨、映入杏眼中的公路上的景物明亮起來,依舊無感,脆聲說道:“穆爺爺說你三歲時就有拔釘之力,體質異於常人,
經常性捏碎家裏的木製品,走到哪裏都是一個惹禍精,翻箱倒櫃不讓人省心,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