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死人?
真邪門,再看看。
觀察了半刻鍾,王光確定那人已死。
周邊、以及樹上沒有發現人跡。
難道那人猝死了?
扯淡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光蹙眉靜觀,半小時過去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象,警惕的潛移過去。
屍體也不能放過。
借用衣服遮羞而已。
冒犯了,大不了暖男事後給你燒三炷香,補償一下。
就這樣說定了。
暖男的命根子絕對不能變成笑料。
王光想著心思,貓著腰、警惕地抵達現場,沿途查看四下無人,伸手觸碰其腳脖一片冰涼,不知道死了多長時間。
死人鳥不驚、狗不理,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是陰謀吧?
栽贓嫁禍,到那時追查到暖男的指紋、腳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咦,暖男怎麼會知道這些破案流程?
王光呼吸漸促,心率超頻,警惕的觀察四周,林中一片靜謐。
鳥已飛、昆蟲蟄伏。
僅剩下晨霧隨風清蕩,卷壓下晨霧彌漫在身上、就像是山上風吹鬆針紮入肉體的感覺,不寒而栗,不再是涼爽的感覺。
並非害怕,王光隻是覺得重生以來發生的事太離奇,親身經曆都難以置信。
這事若是讓人知道、有嘴也說不清。
攤上這具屍體、事態嚴重了。
校園中高樓林立、是否證明這是法治社會?
幾度生死活下來了,若是變成殺人犯、這是什麼事?
偏偏屍體驚飛了鳥雀,太邪性了。
或許有人窺視在側?
管他呢,既然陷入其中、不如順其自然,王光捋清思路,伸手把死人翻轉過來。
“沙沙”
死人正麵朝上,腦袋偏向左胸、全靠下巴支撐,正對著下方,膚色青黑。
“噝”
王光倒吸一口涼氣,頓覺思維意識陣痛,泛起些許記憶。
這位是胡泰?
好像是師兄、室友?
怎麼會被人掐斷脖子死在這裏?
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王光有點懵菜。
“沙沙”
不及細想,王光雙手聯動,解開迷彩服上的紐扣、拉開拉鏈褪下上衣,拔掉褲子,脫下迷彩色的跑鞋,餘下內衣襪子不動。
忙完之後、把衣服套在身上,穿上迷彩鞋,轉身蹙眉看了胡泰一眼。
暖男心善,既然相識,或許是個陰謀,毀屍滅跡也無濟於事,王光默念一句,邁開腿腳向校園奔行。
就在王光翻過一個山頭,一道黑衣蒙麵人閃現至胡泰的屍體附近。
揚起頭、蹙眉眼皮微顫,展露出一雙怨毒的黑眼珠盯著王光消失的山頭,閃爍不定。
遍體外蕩起一股無形的勁風、驅散了三丈以內的鬆針,殘缺不全落在外圍顯現出一道鬆針圓環。
連帶黑衣人身邊的晨霧驅散在外、形成一個半圓球狀的晨霧罩子。
罩在黑衣人上方,在朝陽下流彩變幻不定,宛如一個琉璃奪目的彩色珠子。
而黑衣人視若無睹,瞅著王光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
王光一無所知,連續翻過五座小山頭,抵達學院西北側公路旁邊的樹林中停下腳步。
“沙沙”
一陣微涼的西北風吹起左耳畔的發絲,彙入一束束蓬散的鬆針隨風親密接觸、奏響一曲輕吟的樂章。
悅耳動聽,緊張的心緒舒緩下來,王光莞爾、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邁開步伐向山坡下的公路走去。
任憑風兒吹拂略顯寬鬆的迷彩服、觸碰到肌膚上摩擦。
夾腳的跑鞋踩踏在鋪滿鬆針的褐土地上,腳底板傳來鬆軟的感觸。
王光暢享其中身心輕盈,繞過三棵雪鬆踏上公路,眼界豁然開朗。
青黑色的公路,白條間隙性的分割開來,四車道涇渭分明。
路麵非水泥、也不像是瀝青材質,隱現蛛網般的紋路,怪誕。
公路環山而建,處在山下,蜿蜒曲折,東至山巒深處、西達海灣向北延伸,環繞著校園外的綠化地帶。
銀杏、棕樹、西榕樹錯落在公路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