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閣所在的閣樓並不是很出眾,甚至有些不顯眼。在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對襟長袍,長著一張福氣臉的迎客。
見到薛訥和翟錢多走過來,迎客立即快速迎了上去,彎腰行禮後,招呼薛訥和翟錢多道:“二位大爺,裏麵請!”
薛訥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兩個迎客身後的四名黑衣壯漢,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因為這四個黑衣壯漢竟然都是八階銅甲武者修為,在門口迎客的地方能用四名八階銅甲武者,這間金銀閣主人的來頭也是不小啊。
走進一樓大廳,一陣嗡鳴聲立撲麵而來,帶著一些汗臭味湧向了薛訥。薛訥微微皺了皺眉,這一樓大廳裏麵,擺滿了桌子,一眼看去,有二十多張,每張桌子跟前,都圍滿了人,有的衣著華麗,有的衣著襤褸,但是臉上都是一個表情,全部都是興奮與激動。
看到薛訥皺眉的表情,翟錢多立即在旁邊解釋道:“這一樓都是一些普通人玩的,我們去二樓雅間,那裏才是上層有錢人玩的地方。”
在門口負責迎客的侍者帶著薛訥和翟錢多穿過一樓大廳向著二樓走去。
“媽的,輸了錢就想賴賬啊,剛才你壓的可是一條胳膊,願賭服輸,來人,給我把他的胳膊卸下來。”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薛訥旁邊的桌子上響起。
薛訥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破舊棉衣的中年漢子,正被賭場的黑衣大漢按在桌子上,另外一個黑衣大漢拿起一把刀子,手起刀落,穿著破舊棉衣的中年漢子的一條胳膊便被砍了下來。
“啊……”穿著破舊棉衣的中年漢子因為承受劇痛,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嚎叫聲,鮮血染紅了桌子,滴落到了地下。
“把他給我抬出去。”
穿著破舊棉衣的中年漢子被賭場的黑衣大漢抬了出去。
“顧少爺,我們上樓吧,這種事情,在賭場最常見了,大都是一些輸紅了眼的人。”翟錢多在旁邊輕聲說道。
“唉……”薛訥輕歎一口氣,隨同翟錢多一起上了金銀閣的二樓。
二樓比起一樓,安靜了很多,二樓並不是大廳,而是一間間獨立的雅間,在每個雅間門口,均站著兩名秀氣的年輕少女,顯然是專門為雅間中的客人服務的。
“二位,田玉閣中還有兩個空位,二位是否去那裏?”前麵帶路的侍者停下來詢問薛訥和翟錢多。
“帶路吧!”翟錢多淡淡地說了一聲。
看到侍者開始轉身帶路,翟錢多低聲給薛訥解釋起金銀閣的規矩來。
原來金銀閣二樓,是專門為有錢的大客戶提供聚眾娛樂的地方,可以幾個熟悉的人一起來開一個雅間賭博,也可以幾個互相不認識的人拚成一桌。
不過一般沒有人願意拚桌,因為怕自己被對方下套算計,能上二樓玩,都是非常有錢的主,來這裏圖的是高興,如果被別人當傻帽算計,那還不如不來呢。雖然他們不在乎輸掉的那些錢,但是人都是好麵子的,正常輸贏沒人說什麼,如果被人出老千騙了,可就在同行中一直抬不起頭來了。
翟錢多和薛訥就兩個人,不可能兩個人開一間雅間玩,自然就選擇了拚桌。
門口寫著“田玉閣”三個字的雅間中,一張桌子一共坐五個人,薛訥和翟錢多進去的時候,桌子旁邊已經坐了三個人了,一個麵貌普通的藍衣青年,一個頭發花白的七旬老翁,一個紅色衣裙,麵容妖豔的少婦。
看到雅間中的三人,薛訥不禁一怔,在他的印象中,來賭博的人大都是一些中年漢子,但是像雅間中這三位,隻有藍衣青年稍微符合一些,其他兩位可都有些不符合啊。
薛訥和翟錢多坐下後,便有門口站立的美麗少女給二人端上香茗。
“咣當”一聲,雅間的門被關上了,賭局開始了。
翟錢多拿出在櫃台兌換的籌碼,將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都放在了薛訥麵前。在金銀閣賭博,是不使用痕金幣的,全部用籌碼代替。
所謂的籌碼,是一個大概兩厘米大小的圓餅,就像將一個小圓球用力壓扁後的樣子。
總共有五種顏色的籌碼,一枚白色籌碼代表一百痕金幣,一枚綠色籌碼代表一千痕金幣,一枚藍色籌碼代表一萬痕金幣,一枚黑色籌碼,代表十萬痕金幣,一枚紅色籌碼,代表一百萬痕金幣。還有一種金色籌碼,代表一千萬痕金幣,不過這種籌碼基本沒有人用過。
“啪”的一聲,妖豔少婦將盛放骰子的小碗放在了桌子中央,說道:“贏家坐莊,先選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