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竟然嘲笑我。”薛訥重新掙紮著坐起來。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既然設計這座帶有威壓的吊橋,就是為了考驗後輩之人,這位前輩的目的應該不是讓我們爬過去,所有人都能爬過去的,沒有什麼可考驗的。”薛訥歪著腦袋思索著。
吊橋下方深不見底,不過因為潮濕的緣故,在溝壑下方彙聚著很多的水霧,隨著風向緩慢流動著。
溝壑下方並不是非常整齊的山壁,而是怪石嶙峋,參差不齊的山石,山石有的光滑平整,有的似被刀切斧削,陡峭挺拔。
溝壑中的水霧在遊走的過程中,遇到擋路的山石,就會自動分成兩股,從兩邊繞開,繞過擋路山石後,又重新彙聚到一起。
薛訥盯著吊橋下方溝壑中的水霧緩慢遊走,整個人怔在了那裏,眼睛死死的看著吊橋下方的水霧。
如同天空降下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薛訥的腦海,“原來是這樣,是我錯了,哈哈哈!是我錯了!”
薛訥大笑著站了起來,他的笑聲響徹四方。
“那人不會被吊橋上的威壓壓壞腦子了吧!”一座吊橋上向前爬行的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嘀咕道。
“唉,又一個可憐蟲!”另外一個人搖搖頭歎息道。
……
薛訥雖然站起來了,但是他承受的威壓還是非常大,隻能不停地釋放著精神力抵抗著。
“我們站在這四座吊橋上,都相當於這溝壑中的山石,而吊橋上的威壓,如同溝壑中無處不在的水霧,如果我將自己當做山石,就會一直被這些水霧衝刷,但是如果我化身水霧,與吊橋上的威壓融為一體,它還如何對我施壓。”薛訥想明白了原理後,立即開始調整精神力。
薛訥釋放的一縷縷細絲般的精神力在薛訥周圍蔓延晃動著,薛訥靜靜的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用心感受吊橋上威壓的動向,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即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威壓,也是由元素構成的,既然是元素,就是在時刻運動著的,有運動,就有規律和軌跡。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闐逸已經爬過了吊橋,在吊橋的另一頭,隻要走出吊橋範圍,威壓自動消失,此時,闐逸正焦急的站在吊橋的另外一頭等著薛訥的。
“薛兄怎麼站在那裏不走了?丹田中痕力消耗過大,在那裏恢複痕力?早給他說了,讓他爬過來算了,他非要走過來,大家都是爬過來的,不丟人的。”闐逸在橋頭來回走動著。
“闐逸小子,小訥子那是在修煉,他可能悟到什麼了!”小九還是非常了解薛訥。
“頓悟?”闐逸瞪圓了眼睛,這可都是傳說中的事情啊,闐逸聽過他老爹說過,有過一次頓悟的人,這輩子的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闐逸小子,你應該向小訥子好好學學,其實你的天賦不錯,就是太浮躁了。”小九拿出一個紅色漿果,在闐逸的衣袍上麵擦了擦,張口吃了起來。
就在闐逸準備與小九爭論的時候,發現原本靜站不動的薛訥突然動了起來,而且這一動一發不可收拾,因為薛訥在吊橋上飛奔起來,速度可以媲美在陸地上的速度了。
闐逸張大了嘴巴,吃驚地看著薛訥飛奔。
這個時候,不光闐逸吃驚,其他還沒有爬到吊橋另一頭的人們,也都非常的吃驚,他們匍匐爬著向前都已經很吃力了,竟然還有人能夠在吊橋上飛奔,難道他作弊了。
所有人的心裏都冒出了“作弊”這個詞語。
剩餘的一百二十米距離對於飛奔的薛訥來說,轉眼就過了。一踏上岸邊,薛訥就被好奇心膨脹的闐逸拉住了。
“薛兄,你,你怎麼做到了?你身上有抵抗威壓的寶貝?”闐逸一雙手開始在薛訥身上亂摸起來。
“別,大家都是男人!”薛訥腳步一錯,與闐逸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可不想被一個男人在身上亂摸。
看到薛訥躲開,闐逸再次撲了上去。
“停,停下!你站那我告訴你!”薛訥趕緊手掌前伸,阻止闐逸的上前。
闐逸停下腳步,眼神中帶著幽怨,說道:“好吧,我不碰你,你說吧。”
“其實很簡單,我隻是將自己的精神力融入了吊橋上的威壓中,我變成了吊橋上威壓的一部分,這樣的話,威壓對於我自然沒有作用了。”薛訥解釋道。
“這還簡單?”闐逸的聲音陡然高昂起來。
“你,你知道精神力對於我來說有多麼的遙遠嗎?”闐逸激動的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