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訥快速飛掠了一個時辰,直到隱隱看見太古城的輪廓了,這才放緩了速度,找了一處平坦的大石頭,躺在上麵呼哧呼哧喘起氣來。
小九從薛訥的肩膀上跳下來,說道:“小訥,以後可別動不動就去招惹那些咱惹不起的人了,剛才差點被那個紅袍老頭一掌給掛了。”
薛訥衝著小九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掛了也還是一個陣盤,而我掛了,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那你還往那麼危險的地方去?”小九嘟著小嘴說道。
“我哪知道那裏這麼危險,而且我也不知道那裏有個紅袍老頭啊!”薛訥也很鬱悶。
“嗯,那個紅袍老頭太無恥了,修為那麼高深,竟然還搞偷襲,可惜了我的小旋。”小九憤憤的說道,他的巨型傀儡人被紅袍老頭一掌給打廢了,小九到現在還心疼呢。
忽然,一道人影落在了薛訥所在的巨石上。
薛訥立即跳了起來,手一招,天銀槍便被薛訥握在了手中,而小九早已在薛訥跳起來的時候,順著薛訥的褲腿爬到了薛訥的肩膀處,找了個位置把自己穩穩地固定在薛訥的肩膀上了。
“是我,畢鐸!”一道渾厚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畢鐸統領。
“統領,您怎麼才來啊,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薛訥有些埋怨畢鐸,當初可是在聯絡玉牌中說好的,他在前麵,畢鐸會緊跟著他的,結果一直沒有見到畢鐸統領露麵。
“我一直在緊跟著你,不過跟蹤到一處懸崖邊上的時候,便失去了你的蹤影,而且在聯絡玉牌中也不顯示,我在附近都找遍了,都沒有見到你的蹤跡。直到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你的位置才在聯絡玉牌上顯示出來,這不,我就立刻跟了過來。”畢鐸出言解釋了一下。
畢鐸一解釋,薛訥便明白了,估計他進入的那個山洞中布置有隔絕查探的陣法,這才讓自己的聯絡玉牌失去了作用。
“我跟蹤那個黑衣人進了懸崖半山壁的一處山洞中,還沒來得及探尋,便被兩個人發現了,其中就包括我跟蹤的那個黑衣人,他兩一個是三階銅甲武者,一個是五階銅甲武者。被發現後,我便立刻逃離了那個山洞,不過那兩個人在後麵一直緊追我不放。後來,我設計殺死了那個三階銅甲武者的人,炸傷了那個五階銅甲武者。”薛訥說道。
“那你怎麼受傷了?”畢鐸看到薛訥的胸口衣衫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出聲問道。
“就在我準備審問那個五階銅甲武者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袍的枯瘦老頭出現了,他偷襲了我,讓我重傷,幸虧我有一個保命的寶貝,這才逃了出來。不過那個紅袍老頭給我的感覺很危險,甚至比您帶給我的感覺都要危險得多。”薛訥不想讓畢鐸統領一個人去冒險,刻意強調了紅袍人的厲害。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畢鐸拍了拍薛訥的肩膀,心中在回憶自己認識的人,想要與喜歡穿紅袍的枯瘦老頭對應上。
“統領,那個紅袍老頭的修為我感覺應該是已經達到了銀甲尊者級別,您別去冒險。”薛訥忍不住又出聲叮囑道,畢鐸統領因為他父親薛大山的關係,對薛訥很是照顧,薛訥也不希望畢鐸有事。
“嗯,回去吧,先休養幾天,其他事等我回來再說。”畢鐸揮手讓薛訥離開。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山林中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名鳥兒的鳴叫。畢鐸展開身形,像一隻大鳥般,向著太古山脈深處快速飛掠而去,他的身形很輕,甚至連已經回巢的鳥兒都沒有驚動起來。
薛訥回到他的營帳中,立即運轉痕力,溫潤自己的五髒六腑。紅袍老頭那一掌,雖然全部由小九扔出的傀儡人小旋承受了,但是剩餘的反震之力也讓薛訥受了不輕的傷,五髒六腑受傷,是必須立即治療的,不然會給以後的修煉留下後遺症。
小九坐在薛訥不遠處,它的身前放著體型巨大的傀儡人小旋,不過此時的小旋可以用破銅爛鐵來形容,比起當初與薛訥戰鬥時的樣子,可以說是雲壤之別。
傀儡人小旋承受了紅袍老者的一掌之後,胸前的陣法核心整個被毀掉了,需要重新刻畫陣法,此外,小旋的身體損壞嚴重,如果修複的話,需要很多稀有的材料,這些材料小九這裏卻是沒有。
“小訥,我們需要整體提升一下實力了,不然出去老是被欺負。”小九憤憤的說道,作為一個經常欺負別人的陣靈,今天卻被別人欺負到它頭上了,這讓英明神武的九哥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