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訥拍拍文雨彤的後背說道:“娘親,您放心,我剛才感應過父親的傷勢,他的傷勢我這裏有東西能夠治好,沒準還能讓父親重新擁有丹田,繼續修煉痕力呢,現在先讓我幫父親把仇報完。”
薛訥轉身走到已經被捆綁住的侯坤跟前,還沒等薛訥說話,侯坤就已經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薛大爺,這些都是朱達貴那個狗官讓我幹的啊,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他們都靠我在朱達貴府裏當差得來的微薄薪水生活,我這都是被逼的啊。”
薛訥憎惡的看了侯坤一眼說道:“就算是被逼的,那也是你自願被逼的,下輩子跟主子多長個心眼,不是什麼樣的主子都能跟的。”
侯坤還正在領悟薛訥的話時,薛訥手中虛影閃動,暗月槍已經被薛訥刺入了侯坤的胸膛內。
隨著經曆事情的增多,薛訥已經有了自己的世界觀,有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凡是對他好的人,他會加倍回報,但是凡是對他不好的,那他也會加倍回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暗月槍一甩,已經斷氣的侯坤便如同破麻袋般被薛訥甩到了牆角,薛訥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同扔了一袋垃圾般隨意。
生活的巨大變故,弱肉強食的隨意欺淩,親人的死亡和殘廢,讓薛訥那顆曾經陽光四射的心逐漸變得冰冷,對於敵人,殺伐果斷毫不留情,因為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法律是強者製定的遊戲規則,隻有強者才會受到眾人的尊重,弱者永遠都是被欺淩的對象。
薛訥處理了侯坤之後,他父親的仇暫時算是告一段落,走到老村長跟前,另外一個族老薛德茂也在,大家都在討論如何處理今天發生的事情,城主府稅務官來他們村收取賦稅,卻被他們斬殺,這對城主府的尊嚴是一個極大的挑釁,挑釁城主府,就是挑釁風月帝國
以薛家村目前的實力,別說風月帝國,僅僅太古城城主府他們都挑釁不起,但是他們現在斬殺了太古城的稅務官,捅下了大婁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太古城的城主府衛隊營就會開進他們薛家村。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道理是由實力強大的人來講的,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所以,薛家村的眾人都很擔心,擔心到時候城主府衛隊營用拳頭跟他們講道理,對薛家村進行屠村。
薛家村的青壯年幾乎全部都聚集在了議事大廳,大廳中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埋怨薛訥衝動斬殺了城主府稅務官給薛家村帶來了災難。
危難時期見真情,在薛家村被蹂躪、別欺負的時候,是薛訥回來解救了他們,現在沒有人提出將殺死稅務官的罪魁禍首薛訥交給城主府,這就是薛家村,一個讓薛家村所有人盡心盡力去維護,去依靠自己的力量發展壯大的薛家村。
老村長看著周圍靜靜站立的眾人,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一種堅毅,沒有畏懼和退縮。
輕咳一聲,老村長用他那略帶滄桑的聲音開始講話:“族人們,今天在這裏,我要向各位先道個歉,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有把薛家村帶領好,不但沒有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反而還要遭受別人的欺淩,我愧對薛家村的列祖列宗。”老村長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幾度哽咽。
平複了一下心情,老村長繼續說道:“今天我們為了不繼續受到欺淩,殺死了城主府的稅務官,損了城主府的威嚴,很快,我們可能就要麵對城主府衛隊營,我們麵臨的很有可能是屠村。”
“我想問一句,今天斬殺了欺淩壓迫我們的城主府稅務官,你們後悔嗎?”老村長突然抬高了聲音問道。
“不後悔!”所有人的回答整齊而震耳欲聾。
“城主府衛隊營過來,你們害怕嗎?”
“不害怕!”
“德才爺爺,我們幹死城主府那群王八蛋。”
“就是,德才叔,人活一世應當活的轟轟烈烈,即使是死,我們也會拉兩個墊背的。”
聽這周圍七嘴八舌的討論,老村長還是比較欣慰的,畢竟薛家村還是一個緊緊凝聚在一起的大家庭。
老村長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大家靜一靜,經過我和德茂討論,我們決定帶領薛家村——遷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