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大膽狂徒,在我眼皮底下廢我城主府衛隊將士修為。”東方赤一直平靜的臉色微變,當即縱身一躍,向著薛訥的方向奔來。
僅僅一個瞬間,東方赤的身影就已經到了薛訥的麵前,右手向前一抬,一柄一指寬的軟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在痕力灌輸下立即變的筆直,向著薛訥的喉嚨處刺來。
東方赤的身上閃耀著淡淡的青色,不難看出他的痕力屬性是風屬性,對速度有著很大的加成作用。
“唰!”薛訥被東方赤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嚇了一大跳,迅速向後仰著倒飛出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東方赤刺過來的軟劍。
幾縷頭發飄飄搖搖從薛訥的眼前落下,薛訥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要不是剛才反應快了一點,那現在自己的喉嚨上絕對會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看來自己因為實力暴漲,有點自大了,戒驕戒躁,薛訥暗自反省。
“咦!”看到薛訥竟然擋住了自己的必殺一擊,東方赤不禁有點驚奇。東方赤剛才那輕飄飄的簡單一刺,看起來沒有任何技巧,但實際上卻是東方赤根據自己的風屬性痕力自創的一式劍法,並命名為“一劍封喉”,寓意殺人隻需一招。
東方赤的“一劍封喉”將自身的風屬性痕力發揮到極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突進至對手的近前,利用他那神出鬼沒的窄邊軟劍突然刺出,加上軟劍劍刃狹窄,出劍時不會提前帶出劍風,讓人防不勝防。利用“一劍封喉”的出其不意,已經讓東方赤將好幾個與他同階的對手斬落劍下。
“有點意思,值得我全力出手了。”東方赤劍招一變,身子如鬼影般飄忽不定,手中軟劍化作萬千劍雨籠罩向後退中的薛訥。
“比速度,我也會。”薛訥冷笑一聲,施展起《龍翔術》,身形移動速度同樣奇快無比,周圍圍觀的人隻看到兩道虛幻的人影在快速移動,但是卻看不清哪個是哪個。
文雨彤看到兒子回來,一邊傷心夫君的傷勢,另一邊心卻揪的緊緊的,擔心著戰鬥中的兒子的安危。
“鐺鐺鐺……”薛訥和東方赤兩人都是以快打快,交手不過兩個呼吸間,兩人的武器卻已經碰撞了幾百下。
隨著戰鬥的持續,東方赤和薛訥兩人的臉色卻是兩種不同的表現。東方赤的臉色隨著戰鬥的持續越來越焦急和難看,他已經將他的速度施展到了極致,利用極致的速度從各個方位尋找薛訥的防守弱點,試圖偷襲。但是薛訥站在那裏,如同一座大山,給他一種沉重而厚實的感覺,到處都是防守弱點,但是到處又都不是防守弱點。
東方赤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薛訥在與東方赤的對戰中,將他領悟的自然意境融入了戰鬥之中,雖然還隻是一個很粗淺的自然意境雛形,但是那也是意境。
隨著自然意境的逐漸融入戰鬥中,薛訥發現原來對戰鬥的那種不可控的感覺慢慢消失了,他與東方赤的這場戰鬥開始由他主導,心意所致,東方赤的一招一式在薛訥的眼中逐漸變得緩慢,甚至可以提前察覺東方赤的招式軌跡。
試想兩個人打架,還沒有打之前,一個人就知道另一個人要出那隻拳頭,那結果必然是不言而喻的。現在的薛訥就是提前知道對方要出哪隻拳頭的那個人,薛訥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掌控。心意所致,無所不至。
東方赤鬱悶的要吐血,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脫得光溜溜的人,在薛訥跟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他的意圖薛訥都能提前知道,但是薛訥的意圖他卻一無所知。
“哼,不和你玩了。”薛訥嚐試過了將自然意境雛形融入戰鬥中的效果後,立即將暗月槍一擺,使用痕力瞬間進入雙臂經脈,利用痕力爆發,碾壓式的將長槍拍向東方赤的胸口。
“擋住!”東方赤怒目圓睜,噴出一口一口鮮血努力抵擋著暗月槍的拍擊。
“哢嚓!”東方赤的精鋼軟劍雖然有他源源不斷地灌輸痕力,但是在薛訥爆發痕力大力抽打之下,依然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力道,斷為了兩截。
“鐺!”“嘭!”
隨著斷劍落地,薛訥的暗月槍抽在了東方赤的胸口上,很明顯的看見東方赤的胸口順著暗月槍的抽打痕跡凹陷下去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