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訥因為在用盡全力掙紮,試圖擺脫身上的威壓,臉龐憋得通紅,牙齒深深陷入了嘴唇中,一縷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
薛訥心中恨,恨自己的實力低微,不能保護父親,不能保護薛家村的眾人,但是,即使被壓製住,薛訥一直沒有停止過反抗,因為父親教過他,永不放棄。丹田中剩餘不多的痕力在瘋狂的運轉,一縷縷快速的從外界吸收補充這痕力。
薛訥身上承受的威壓如同一座大山,重逾萬斤,比平時修煉《伏虎功》時背負的大石塊重了幾十倍,迫使薛訥不停調動痕力去抵禦身上的壓力。薛訥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不停調動痕力抵禦身上壓力的同時,身體中的經脈和肌肉在一點點發生著說不清的變化。
就這樣,過去了三個呼吸的時間,薛訥渾身一顫,頓時感覺身上壓力大減,沒有多想,薛訥蹦起來就是一個斜踢向著武士服青年腰間踢去。
“咦?還有力量對抗?看來你還是不懂黑甲戰士和銅甲武者的差距啊。”武士服青年微微側身躲過薛訥的斜踢,右掌抬起來輕飄飄按在了薛訥的胸口上。
“噗……”薛訥噴出一大口鮮血,倒飛出去。
“住手!”這個時候,薛大山已經被人攙扶了起來,看到武士服青年將薛訥打飛出去後,一著急,又是好幾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麼,薛大隊長,這會兒心疼兒子了?您當初是怎麼對待我的?”武士服青年一直平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沒有再去理會倒地不起的薛訥,武士服青年轉向薛大山一步步走去:“當初就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沒有聽從指揮,擅自離隊,您要執行軍紀,將我廢除修為。哪怕我大哥展星統領親自替我向您求情,仍然打了我二百軍棍,這二百軍棍讓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個月。”
走到薛大山跟前的武士服青年抓住薛大山的衣領拉到跟前說道:“當時我就發誓,有一天,我也要廢除你的修為,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哈哈哈,老天長眼,曾經風光無限的薛大隊長居然卡在瓶頸成為了廢物。”
武士服青年輕輕拍了拍薛大山的臉龐繼續說道:“怎麼樣薛大隊長,被廢掉修為的感覺很難受吧?”
薛大山吐出一口鮮血,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憤怒有點癲狂的武士服青年說道:“展辰,當年是你屢次不遵守軍紀,看在展星統領的麵子上,我僅僅是警告了你幾回,但是你一直不知悔改,在我們執行剿滅邪教陰魔教的時候,因為你與那教主有幾分交情,你竟然偷偷離開隊伍去給陰魔教通風報信,導致我們任務的失敗,你說你該不該接受懲罰?”
“嘿嘿!”展辰陰柔的一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在這實力為尊的地方,你還不是任我欺淩。現在你的丹田已經被我破了,一身修為化為虛無,咱兩當年的賬也算結的差不多了,你再做最後一件事,咱們的賬就算徹底兩清了。”
“哎,你先別著急。”看到薛大山準備開口大罵,展辰加快語速說道:“現在的薛家村就你和你兒子兩個人覺醒了痕甲,如果你不想你兒子和薛家村的一眾老幼有事,就跪在地上,當著全村人的麵給我磕三個響頭,並大聲說你錯了。”
“父親,不要!”躺在遠處的薛訥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山!哪怕是死,我們也不屈服。”
“薛大叔!不要!”
“大山……”
……
老村長等薛家村的村民都在出聲勸阻,可惜限於展辰釋放出的威壓,眾人根本衝不到跟前來。
薛大山努力的讓自己站直了腰,看看遠處掙紮著想起來的兒子,看看周圍一個個眼含屈辱淚水的鄉親們,轉過身,再看看這個生自己養自己的村子,如母親般,至始至終都在默默關注著自己。
薛大山感覺愧對薛家村,因為自己,給薛家村惹來了麻煩。罷了,為了薛家村,我可以獻出我的生命,現在磕三個頭又如何。
想到這,薛大山眼神堅定的盯著展辰問道:“我給你磕三個頭,承認我錯了,你真的會放過薛家村的眾人和我兒子嗎?”
展辰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是的,我展辰說話算數。”
“你發誓!”
展辰雙目一凝,陰森說道:“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好,暫且相信你。”說罷,薛大山雙膝一彎,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衝著展辰“砰砰砰”連續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展辰,當年是我錯了,薛家村是無辜的,我希望你不要為難他們。”
“哈哈哈!當年的硬漢薛大隊長竟然向我磕頭認錯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