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薛大頭被薛大山捏的胳膊疼,心裏一急,喝進嘴裏的茶水進入到氣管中去了,頓時嗆得鼻涕眼淚直流。
“大山,放手,你養氣的功夫一點都沒有長進。”看到薛大山著急的樣子,老村長無奈的嗬斥道。
聽到老村長的嗬斥,薛大山訕訕的收回了手。
“走吧,我們一起去村口看看。”老村長招呼眾人道:“估計是城主府稅務官到了。”
薛家村村口的演武場,一個城主府官員打扮的人坐在兩匹高頭大馬拉著的豪華馬車中,正掀開簾子四處打望,旁邊一人一身華麗的武士服打扮,騎著一頭踏雪獸,盯著薛家村演武場的練力氣用的石斧,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豪華馬車後麵,跟著四個騎著馬匹的侍衛,隨時待命。
“哼!”馬車裏的人冷哼一聲說道:“侯坤,你去看看,薛家村的人懂不懂規矩,讓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麼長時間。”
馬車上趕車的人跳下來衝著馬車一彎腰說道:“是,小人這就去看看。”
侯坤轉身沒走兩步,就看見老村長等人匆匆向村口這邊趕來。老村長率領眾人走到村口,見到侯坤,老村長拱手深深彎腰道:“請問前麵可是稅務官朱大人?”
“哼!”侯坤一揚頭哼道:“朱大人和展大人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還不快拜見朱大人和展大人!”
“是是是。”老村長衝著侯坤一彎腰,帶領眾人來到馬車前,拱手彎腰道:“薛家村村長薛德才帶領薛家村眾人拜見朱大人、展大人。”
在薛德才的印象裏,往年收稅都是這個朱大人帶人過來,從來沒有聽過說什麼展大人,但是聽剛才那個仆人說到展大人,薛德才在彎腰拜見的時候還是帶上了展大人,萬一失禮,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住的。
“哼!”馬車簾子一掀,一個身穿官員製服,嘴唇留著八字胡的大胖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薛老頭,你們薛家村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們城主府放在眼裏了,我們都在這裏等了半個時辰了,你們才來迎接,怎麼?翅膀硬了要造反?”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村長聽見朱大人給他們村扣上了造反的大帽子,嚇得連連拱手作揖。
“行啦行啦!知道你不敢,我來也不是和你們廢話的,按照往年規矩,賦稅準備好了沒?準備好了就趕緊拿過來,我和展大人忙得很,沒有時間在你們這墨跡。”朱大人不耐煩的衝著薛德才擺擺手。
“是是是,”老村長點頭應道:“今年需要上交的賦稅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二位大人隨在下來,現在三九寒冬,二位大人收稅也很辛苦,我們略備薄酒,為二位大人暖暖身子。”
“嗯,有心了,前麵帶路吧。”朱大人衝薛德才輕哼一聲後,轉過頭看向騎在踏雪獸上沒有說話的武士服青年道:“展統領,弟兄們都辛苦了,一起吧。”
武士服青年輕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朱大人安排吧。”
老村長將稅務官一行人迎進村裏的議事大廳,安排酒菜,薛大山將他珍藏的桂花春也拿了出來。之前一直沉默的武士服青年展大人喝了一口桂花春,難得的開口誇了一句好酒。
酒過三巡,老村長見稅務官等人喝的滿意,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朱大人,您看我們村今年的賦稅應該交多少?”
喝的醉洶洶的朱大人聽到詢問上交賦稅數目,肥大的腦袋微微一晃,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慢慢伸出了兩根手指。
“啊?朱大人,往年賦稅不都是交一百痕金幣嗎?”老村長看到朱大人伸出的手指,有點焦急。
“嘿嘿,那……那是往年,今年……今年漲價了。”朱大人明顯喝的有點多,大著舌頭說道。
老村長有點不滿意這個答案,不禁又問道:“今年為什麼漲價啊?”
“一看你們就是一群賤民,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那個朱大人的隨從侯坤從旁邊擠了過來,站在朱大人身旁指點著薛家村的眾人罵道:“今年這片大多數村子都被獸潮襲擊,幾乎變成了無人區,以後沒有人跟你們搶山上的獵物了,你說你們是不是要多交一點。”
薛大山性子比較暴烈,聽到侯坤說出這番無理取鬧的話後立即忍不住站了起來,衝侯坤吼道:“放你他娘的屁,我們薛家村也遭受獸潮襲擊了,你咋不說我們村的損失呢!”
“你這賤民敢罵我?”侯坤平時跟著朱達貴囂張慣了,現在聽見薛大山辱罵他,小眼睛一瞪,衝到薛大山跟前就一巴掌向薛大山的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