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井中不停地響起爆炸聲,地麵上都發生了震顫,不停地有地麵塌陷下去,掩埋住了下麵的礦井。
“家主和大長老怎麼還沒有上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花青蓮感受到周圍地麵發出的震顫,有些擔憂的詢問四長老花易水道。
“不好說!”花易水麵色沉重的搖搖頭,說道:“天要亡我花家啊!西門家族有這麼一頭檮杌獸,我們還怎麼拚?”
花青蓮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中,花家,現在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複的。
“轟隆隆……”
外麵原本礦工居住的房子,開始坍塌起來,無數岩石蓋得房屋,全部塌陷進了地麵以下,將地下礦井的坑道,完全掩埋了起來。
幸好花家提前讓所有的礦工都先離開了這裏,不然,就剛才這一會兒,估計就要死去很多人了。
“嗖”的一聲,一道人影從礦井下方衝了出來,他渾身布滿了塵土,同時後背上還背負著一個人。
“趕緊走!”
衝上來的人正是花政和花歐冶,他一上來,立即招呼花青蓮等人,馬不停蹄向著決明郡城中飛奔而去。
檮杌獸再厲害,它也不敢在決明郡城中撒野,且不說決明郡城有陣法守護,就是西門家族,也不敢讓檮杌獸進城,不然會讓城主府聯合其他三大家族,一起聯手攻打他的。
花政等人離開幾個呼吸時間後,整個鐵礦區域,整體都塌陷了下去,周圍煙塵滾滾,如同末世來臨一般。剛才花政在地下礦井中,扔出了痕戒中所有的赤雷彈,估計有上百顆,讓好不容易挖掘出礦井的鐵礦,重新被掩埋在了地底下。
又過了半柱香時間,檮杌獸也從礦井中衝了出來,仰天發出憤怒的吼叫聲。檮杌獸本身就擅長鑽地,這些塌陷下來的岩石,對檮杌獸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是沒有殺死花政等人,讓檮杌獸很是憤怒。
決明郡,花家。
花政等人坐在大廳中,花家八位長老全部都到齊了,不過在二長老花焚天的位置處,卻是空著的。花焚天被檮杌獸的獠牙洞穿,並且中毒,最終沒有救治過來。
大廳中的氣氛非常沉悶,無形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大家都說一下吧,我們該如何應對這次的困境?”花政坐在主位,沉默良久,最終打破了寂靜,開口問道。
“我們聯合李家和仝家,我不信他們兩家,在知道西門家族擁有檮杌獸後,會沒有任何動作。”花治開口說道。
“估計沒有用處。”大長老花歐冶臉色蒼白,斜倚在椅子上,微微搖頭否定了花治的意見。
“自從小魚和小溪被飛雲山選中,收入門中後,其餘李家和仝家,還有西門家族,隱隱將我們花家當做了潛在的威脅,畢竟隻要加入飛雲山,日後至少會是金甲聖尊境界的強者。如果我們去聯合李家和仝家對抗西門家族,很有可能會被另外三家聯手吞並。”花歐冶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家主,要不我們派人去將小魚喊回來,借助飛雲山來渡過此次困境。”斷了一條胳膊的花青蓮,雖然傷口已經包裹住了的,但是臉色依然非常蒼白。
“飛雲山?”花政心中有些發苦,雖然花小魚進入了飛雲山,但是還隻是一名登堂弟子,即使喊花小魚回來,也幫不上什麼忙。至於飛雲山,更不會管一個登堂弟子的家中事務。
“或許有一個人能夠幫助到我們花家!”花政低聲喃語,距離三年之約,可是隻剩下幾天時間了,雖然三年前那個人失去了丹田,修為盡失,但是花政相信自己女兒的眼光。
在花家七嘴八舌討論如何走出困境的時候,在決明郡的西門家族中,西門家族的高層同樣彙聚一堂。
“啪!”
一盞青玉茶碗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冒著熱氣灑在地麵上。
“可惡!花政,你個匹夫,竟然孤注一擲,毀掉了鐵礦。”西門家族的家主西門狂獅渾如鐵刷的怒發根根豎起,看著前來報信的人怒聲嗬斥。
一屋子的人,看到西門狂獅發怒,皆是低著頭不敢說話。曾經有過狂獅一怒,流血千裏的說法,隻要是得罪了西門狂獅的人,都被西門狂獅滿門斬殺,不留一個活口。
“父親請息怒,我們當前主要的還是滅掉花家,然後順帶滅掉李家和仝家。到時候我們西門家族在決明郡一家獨大,還會在乎區區一座鐵礦。”一個麵色陰柔的青年站了起來,勸阻西門狂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