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嶽樓說完打量著袁京的臉色,見他逐漸有些恢複,便放下心來,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哎,真想打探一下他遇到了什麼事,可惜承諾了他不去打聽呢。
三月十七,楊家二少爺楊元至從他的義父沈計相家中歸來,楊家為其舉行了非常低調卻極其隆重的祭禮,通告祖宗楊元至將要參加科考,求祖宗保佑他中舉等等。
徐嶽樓看在眼裏,便想著袁京之前的不安。她是沒法子告訴他祖宗一聲啦,隻能默默地為他祈福,順便從楊老婦人那裏坑來一些安神的花草,隨便個荷包給他裝上,讓隨園送了過去。
袁京看了一眼荷包,笑道:“這不是你們姑娘做的吧?”
袁京自然看不出針線的具體水平,但是徐嶽樓出品的東西比較好認,因為她做出來的荷包,總是那麼的奇特,圖案新穎不說,樣式還特怪異,不是掛個小兔子,就是掛隻花,放隻鳥什麼的。
徐嶽樓本還想擴大生產,讓楊夫人勸住了:“這些小東西給端莊賢淑大氣一點兒都靠不上,省省吧。撐死了能把這種理念放到百姓中,那樣,方便小女孩做著玩了。”徐嶽樓想到見到的這些女子,確實不會有人用這個,這才歇了心思,改為把小裝飾的東西繡到自己用的荷包上。
再說隨園聽了袁京的問話後,按照碧痕的囑咐答道:“不是。姑娘送的是花草,總得拿個東西裝吧?隻能用這東西了。奴婢多嘴一句,免得袁監生誤會。”
袁京多餘的話沒說,隻是“嗯”了聲,此事算是被揭過。
四月初二放榜,袁京取得會元之名,頓時名滿京城,去國子監恭維的人多不勝數,不少人猜測著他有可能是史上最年輕的狀元。誰知,袁京主動對外宣傳,自己年歲還小,隻是空學了點學問,於實事上略欠,自認為無狀元之能力。
袁京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不說沒用的話,那麼,他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呢?徐嶽樓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便懶得再想。這幾年她一直沒在孟家過,今年雲娘五月底及笄,六月初六出嫁,接著十四十五又是她和孟文的生辰。她便想著今年索性休一個月,在孟家多呆些日子,一來多和雲娘說說話,二來在孟家過個生辰。再加上鍾鳴和陳晨都參加了恩科,因此,她現在忙得很。
好在,恩科會試結果出來後,榜上無名的陳晨收心同鍾二娘管理起鋪子來。徐嶽樓的意思是,天下大全那邊的宅子租出去,一年也就一千貫的樣子,不如就地取材,琢磨幹點啥的好,和陳晨謀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