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睡下就被叫起,還在冷風中趕了一段山路的鬱悶,在見到香味撲鼻的烤兔時全都消散了,方術圍坐在火堆的旁,搓著雙手,身體很快就暖和了。雙眼一直不離開架上的烤兔,“快!給我切一隻腿。”
“不切!”夜莫尋給了方術一記眼刀,“切甚麼切,沒看到本座還沒吃飯的嗎?要吃去把桌上的飯菜吃了。”
送飯的時間早就過了,桌上的飯菜還能有溫度嗎?方術暗道一聲小氣,再說飯菜哪能比得上這烤兔的滋味,不由得嘲道,“夜莫尋,你別忘了你將我請來的目的,信不信我之後在你的藥裏擱兩斤黃連?”
青嵐隔在兩人中間,樂的免費看場好戲。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擱黃連?”夜莫尋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在青嵐正在看戲的時候,朝著青嵐遞出藥瓶,“青嵐,擱黃連。”
什麼情況?青嵐看著近在眼前的藥瓶,伸手接過。
“夜莫尋,你不是還沒有吃晚飯嗎?!”看了眼正在刺啦刺啦冒著香氣的烤兔,能想象咀嚼它在嘴裏留下的油脂香,再一次罵了一句夜莫尋變態,然後轉頭看向青嵐,“青嵐,早晨我可是給了你一瓶前塵,這情還沒算完呢。”
她不是看戲的嗎?為什麼戰火這麼快就引到她身上來了,青嵐苦逼地拿著一瓶藥看看這個不能得罪,看看那個也不能得罪。抽了抽嘴角,心道就不能各自退一步,一起分了這隻兔子嗎?為什麼要戰火紛飛?
青嵐不知道的是,兩人之間的相處,這麼多年了一直是這樣的。
“情甚麼情?!你可別忘了,你也是我倉庚教的人。”夜莫尋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瀲灩看著青嵐,眼神示意她快倒。
方術也看著她,眼神示意她不準灑。
看著兩人都望向她,青嵐把心一橫,打開藥瓶就準備按照夜莫尋的吩咐辦事了。正在夜莫尋心覺滿意時,方術皺眉哀痛拉住青嵐,“別!我不吃了還不行嗎。”說著瞪著夜莫尋道,“狼心狗肺!”
青嵐舉著瓶子,看了一眼夜莫尋,後者笑意滿滿道,“瓶子給我吧。”
一場爭執結束,夜莫尋心滿意足地分了兩個兔腿給青嵐,“最近你辛苦了,賞你的。”
“我最近也挺辛苦的,是不是應該也有我的那份?”聞著香味,方術依舊不死心地說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柔和了剛才的棱角。
夜莫尋瞪了他一眼,也沒了剛才爭鋒相對的氣勢,用刀劃下最後一個兔腿遞給他,“快吃!吃完好幹活!”
眼見著兩人貌似和好的一幕,青嵐感覺內心鬱結,教主,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幹嘛要讓我得罪鬼醫?!
手拿著一直兔腿,急不可耐地一口咬下去,意料之中的滿口醇香,方術眯了眯雙眼,一臉的享受,“要是再在上麵抹上一層蜂蜜,撒點鹽就更好了。”
不同於方術的誇張,另外兩人則是吃的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