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再次低下頭看水盆裏的倒影時，自己都有些發愣。確實如同嬴越人所說，他的五官還是那樣，隻是有了一些微小的改變。隻是這每一處的微小改變加在一起時，所起到的效果是驚人的。就連他自己也不太認識經過針灸之後的這張臉了。
嬴越人輕笑道，“如何？現在的樣子即便是出現在你的仇人麵前，他也未必能夠認出你來吧？”
楚恒吃驚地道，“簡直難以置信。不過如果這樣的話，確實很難認出我來。”
“不過這個方式改變容貌，隻能維持幾個時辰而已。因為這本質上是驅動體內氣血，造成麵部五官的輕微變化。所以幾個時辰之後，流經麵部的氣血恢複正常，那麼一切就會漸漸恢複如初。”嬴越人低聲道。“不過暫時用來掩人耳目還是可以的。”
楚恒大喜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來，你再仔細跟我說說關於學宮祭酒準備重開聚賢殿的事情。進入聚賢殿的學士是怎麼選拔出來的？需要經過什麼樣的篩選，或者經過什麼樣的考驗？”
嬴越人想了想道，“今年的聚賢殿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不過往年的話都是先由學宮的學士們進行比試，由三千學士之中選取一百人，算是初選。然後再由這百人之中選出三十人，經稷下九老親自考查，最後能夠通過層層篩選進入聚賢殿的，不超過十個人。”
“這麼少？”楚恒微微有些吃驚道。
哪知道嬴越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十個人是最大的估計。實際上自聚賢殿開始之後，一次從來沒有收滿十個人。通常有七八個人進入聚賢殿就算是很多了。而大部分時間，隻有不到五個人。你想想這個概率就會明白，聚賢殿究竟意味著什麼。”
“稷下學宮之中，學士三千餘人。真正能夠進入聚賢殿的隻有這麼一點？”楚恒吃驚地道。
嬴越人點點頭道，“沒錯。而且據說稷下九老的選人條件極其苛刻。若是他們認為今年沒有人有資格進入聚賢殿，他們情願空殿。也不會收一個不合乎他們要求的人。事實上稷下學宮這麼多年以來，也曾經出現過沒有人合格，而聚賢殿空殿的情況。”
楚恒原本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想到白雨、紫煌等人的能力之後，也釋然了。稷下學宮後殿之中的稷下九老，是關乎學宮根本的強大修者。而聚賢殿則是普通的稷下學士通往神秘後殿的唯一通道。也即是說，隻有經曆了聚賢殿之後出來的人，才有可能成為稷下九老的後備人選。這樣的要求自然嚴格得不能再嚴格。
楚恒想了想道，“那麼他們究竟考什麼內容？”
“什麼都考。”嬴越人歎道，“從魂術武技到旁門雜學，隻要你想得到的，都有可能是他們用來考核你的內容。完全看主考你的稷下九老，他們想用什麼方式考你，就用什麼方式！”
楚恒苦笑道，“看起來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