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有些猶豫地看著那個怪人道,“那麼請問閣下又是什麼人?難道也是在這裏受罰的麼?”
那個坐在木樁上而且渾身是水的怪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楚恒一陣無奈,他不知道這個怪異的地方為什麼會禁絕魂力,而且又是在湖中心。他來的時候是用的禦風訣,而現在魂力像是被完全封禁了,他即便是想回到岸上,也力不從心了。楚恒不由一陣苦笑。不過也不能就這樣在水裏泡著啊,他想了想也學著遠處的那個怪人的樣子,爬到了木樁上麵。
這木樁也就碗口粗細,隻夠踏上一隻腳的。於是楚恒就保持這這個怪異的單腳獨立姿勢,站著這根木樁上。可是這木樁常年在水裏泡著,上麵生滿了滑膩的青苔,要一隻腳站在上麵,其難度可想而知。楚恒幾次差點又滑到湖水之中,好在他的身體在黛眉山練得不錯,勉強維持平衡倒也沒有再次落水。
不過,他差不多大半天沒有吃什麼東西了,在爭鳴之會的高台上又和姬無玄苦戰了半天,體力消耗頗大。這是深秋的季節,渾身又是濕的,真是又冷又餓。他幾次想嚐試著用使用魂力,但是這鬼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魂力根本無法施展出來。盡管體內的魂力磅礴如海,但是根本無法從身體之中發出。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他的腳下一滑,又再次跌落到了水裏。在水裏撲騰了幾下,才又爬上木樁。
他這次也隻能學著那個怪人的樣子,坐在木樁上發呆了。一想到要在這裏呆坐十天,楚恒頓時感到了頭痛。不過他坐在木樁上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暗忖道:體內的魂力不能順利的發出體外,想必是這個地方存在某種陣法的關係。既然不能外放,何不作用於自己的身體,即便不能幫自己離開這裏,至少用來驅寒也好。
想到這裏他盤坐著,體內的魂力在周身默默運行,散發出了一陣強大的熱力。不但感覺渾身暖暖的,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漸漸地幹了。
對麵的那個怪人像是已經在這裏有好幾天了,有些習慣這裏了。他不但坐在木樁上,而且有時候還能看準時機抓住一兩條小魚充饑。不過讓楚恒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人費力抓住了一條魚之後,卻隻是吃了很少的一點,就又把魚拋進了水裏。
楚恒忍不住道,“你抓一條魚不容易,這種吃法未免有些浪費了吧?”
那個人回頭看了楚恒一眼道,“這是寒湖,你沒有感覺到麼?水溫比尋常的水要寒冷很多,所以這些魚寒性很大,根本不能吃。不過這魚的魚膽卻是至陽之物,吃了沒事。”
“所以你捕魚就是在生吃魚膽?難道不苦麼?”楚恒想到這裏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沒有吃過蛇膽麼?隻要囫圇吞下,是感覺不到苦的。”那個人道,“而且這魚膽滋補益氣,隻要吃上幾枚就能支撐一整天了。”
楚恒皺眉道,“像我們這樣泡在水裏不覺得辛苦麼?我看這周圍也沒有人看守,大不了我們休息一下之後遊回岸上算了。在岸上待個十天,回去之後就說已經悔過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