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鉤像是飽食精血，發出了炫目的紫色光華，在大司空的掌中旋轉了一圈，被他收於腰間。
大司空看看身後的一堆殘肢爛肉，淡淡地道，“你說對了，我不想殺你。但是你不該說破我的用意，否則我身後的這些人也許並不會死。但是你既然已經把話挑明了，那麼他們就必須死。因為我不能冒任何的風險。”他的臉上一片淡然，像是根本不在乎他所殺死的那些人。
盡管那些人剛才還在恭恭敬敬地喊他師叔。但現在他麵對那一地殘碎的屍體，就連心跳也沒有快一下。從容的可怕，也冷靜的可怕。
“你所說的風險是什麼意思？”楚城厲聲道。
“人多口雜，即便我相信他們能夠保持沉默，但總不如死人更加保險。”大司空冷冷地道。“沒錯，楚恒，你猜對了。我之所以沒有在神都動手，而在這裏設局抓你，就是因為我不能讓中皇得到半點消息。不管是關於你，還是關於我？”
“你究竟想怎麼樣？”楚恒看著大司空喝道。
“不想怎麼樣。或許中皇要你死，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大司空微微一笑道。“魔星亂世，諸子成聖。中皇要的是一個穩固的中州，而諸子百家勢大，將會影響這種穩定。所以他要殺你。我是他的大司空，當然必須按照他的意願行事。這是所有人的想法，但是唯有我自己不這麼想。”
“為什麼？你想背叛中皇？”楚恒皺眉道。
“談不上背叛，因為我從未忠誠！”大司空冷冷地道，“我們陰陽家依附中皇，但是千萬別把依附和忠誠兩個字混淆了。依附有很多原因，既有來自中皇的脅迫也有來自我們自身的需求。而忠誠，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忠誠。隻要價格合適，什麼都可以用來賣！”
楚恒苦笑道，“所以你刻意隱藏實力，想扮豬吃虎？”
“你又錯了。中皇的威勢，當世沒有幾個人能和他相提並論。即便我隱藏實力，也不可能扮豬吃虎。我隱藏實力隻是為了自保。中皇可以接受一個君級中後期的陰陽家作為大司空。而他絕對不會接受一個皇級初階的人，在他的身邊活動。若非刻意隱藏，我又怎麼會活到現在。在中皇的眼中一旦進階皇級的修者，就是對他的威脅。隻能鏟除，不可留用。”大司空輕笑道，“還好我一直懂得把握這種尺度。”
“好吧，你現在抓住我了。下一步怎麼樣？”楚恒冷笑道。
“作為魔星，我不會殺你，但卻可以把你囚禁起來，仔細研究你有什麼特異之處。你是上應天命之人，或許我們可以從你身上發現魔星的某種規律。你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陰陽家將會最早出現傳說中的聖階。”大司空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烈地興奮。“諸子百家的排名也該改改了。即便是墨翟和孔丘，也隻能向我師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