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錚先生。”楚恒苦笑道,“我就知道,最終能夠找到我的,一定是你。”
“我本該早就發現你了。但你的斂息術非常特別,雖然出自我的教導,但卻混入了其他的東西。”墨錚森然喝道,“已然兼具了魔性。說!這是從哪裏學來的?事到如今,你還敢否認修煉魔道麼?”
楚恒知道再怎麼解釋也已經沒有用了。逃,根本逃不掉;要想動手,他也根本不是墨錚的對手。何況他對墨錚和墨辯兩位先生素來尊敬,他是不會對他們動手的。
所以楚恒站起身來,看著墨錚道,“先生,我知道墨家對我多有誤會,而且我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楚恒從未殺過黛眉山墨家的任何一個人。”
“那就跟我回去!钜子曆來公正嚴明,如果你真有冤屈。我們不會查不明白。”墨錚喝道。
楚恒猶豫了一下,他想起了大執事溫逸銘,又想起了墨家執法堂的溫柔。有著兩個人在,一切的證據都隻會對自己不利。溫逸銘老謀深算,溫柔心思細密,他們兩個人絕不會留下任何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即便自己跟墨錚回去,也很難洗清自己。墨者之法,嚴苛無比。
钜子墨翟再怎麼相信自己,但證據確鑿、事實俱在。在這樣的壓力之下,無論是钜子墨翟還是禽滑厘都未必能夠保護自己。
楚恒搖搖頭道,“我不能跟你回去,因為我一旦回去,將必死無疑。我不能抱著不白之冤而死。清者自清,等有一天我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我自然會回去。”
“等到你能夠證明自己的時候?那是什麼時候?”墨錚冷笑著喝道。
楚恒咬牙道,“等我有絕對實力的時候。钜子以兼愛示天下,但若無絕對實力,根本無法實行。墨家門徒雖巨,但能行钜子兼愛之道的人,寥寥無幾。因人皆有私心。墨家以兼愛名揚天下,也將因此而敗亡。要想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唯有實力而已。儒家仁愛,墨家兼愛。隻不過是一種姿態,若無強絕實力,一切都無從談起。”
“放肆!你竟然詆毀钜子的兼愛之道。”墨錚怒喝道。
“絕無此意。隻是今天的情況先生也已經看到了。因為身懷道德真經之道篇,我楚恒一夜之間便成天下之敵。我何嚐不想愛世人,但世人卻不容我的存在。因為我的存在,損害了他們的利益而已。中皇是這樣,儒家也是這樣。其餘法家名家也不過想在這亂局之中獲取更多利益。”楚恒憤然喝道。
“但世間自有公道。”墨錚冷喝道。
楚恒淡淡地拱手道,“先生,公孫晨光不怕得罪中皇,隻因為他手持傳世魂器,千秋諸侯鼎。中皇也不敢輕視他,這是為什麼?實力而已。這世界無實力,便無公道。等我實力夠了,自然會上黛眉山討回公道。先在要我跟你回去,絕無可能。除非你帶我人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