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兮伸手去拉,景舞卻被人從後麵攔腰抱住。
一頭銀發,無雙清貴,無限漠然,是帝辭。
帝辭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極其不悅地將景舞扔下,這麼一折騰,景舞是徹底暈了過去。
寂寂夜空,寒風獵獵。
“帝辭,不要多管閑事。”
“閑事?借我的手把消息傳給葉庭深,現在再來說這些,是不是晚了點兒?”
“嗬,處處與葉庭深過不去的師兄,如今是想幫他了嗎?”
“展兮,隻有一句,你敢讓她下山嗎?”
展兮不語。
“你不敢,她隻要一出了這個院子,你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另外,我還聽說她這一身傷本就是為了慕家的小姐才受的,你說她要是知道慕情成了公主去和親,而你知道這一切卻不告訴她。你猜,你們之間會是什麼結果?”
“你威脅我?”
“我隻是奉勸你,不要做無用功。她那副蠢樣子,以為離開了京城就自由了,可惜,景禦景恪景風,葉家,慕家,雲妃,包括她那個沒腦子的父皇,她什麼都放不下。你很清楚,根本不用任何人來勸她,她遲早得自己走回京城,隻是時間的問題。一旦她的傷養好了,她就不會乖乖待在初詞院,除非在她的藥上做手腳,不然你以為,你能瞞她多久?”
“你無需多言,隻要能瞞到她和我在一起,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在一起?你在她身邊五年,你做到了嗎?”
“我做不到,葉庭深就做的到嗎?”
“她如今日日去解葉庭深留在沉月樓的棋局,你說呢?她逃了葉庭深的婚,卻對洛沉歌充滿興趣,你說呢?”
“一切都還是未知,誰知道呢?”展兮不知道是在反駁帝辭,還是在安慰自己。
帝辭所說的,展兮不是沒有感覺到,但是,這次,隻要還有一絲的機會,他就絕不放棄。
“對牛彈琴。”
“九死不悔。”
“將軍,初詞院那邊又來信了。”承畫再次掂著信呈給葉庭深。
葉庭深批閱公文的手一頓,有幾不可見的掙紮。
“燒了。”
“將軍......”承畫欲言又止。
“怎麼了?”
“送信的人說,他們閣主說了,如果將軍不看這信,他便日日遣了輕功最好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給將軍送之前送過的所有的信。保證讓將軍.....一字一句,一絲精彩......都不會錯過。”
至於葉庭深為什麼不看信,承畫心裏已然猜到了八九分。
“知道了,以後再有信送來,放在書房就行了。”
“是,送信的人還說......”
葉庭深靜默不語,等著承畫的下文。
“送信的人還說,他們閣主說,將軍您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沉得住氣,他奉勸您一句,別為太子賣命到最後,連個夫人都混不到。”承畫盯著葉庭深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
可惜,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什麼表情都沒有。
“沒有別的話就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