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傷?嗬,你的情傷從來都不是我。”
“景恪......”慕情欲言又止,終是忍住,算了,何苦再招惹他,亂他心神。
“不必說了,就依你吧。隻是又能瞞阿繹多久,到時候你......我們誰能跟她交待?”景恪以為眼前的人是想安慰自己,迅速打斷。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就讓我再自私這最後一次吧。”自己死後景舞的反應慕情不是沒想過,可是她已經沒有可以兩全的辦法。
世事總是這樣喜歡和人捉迷藏,緣分二字,就是景恪一生的劫。用情至深,奈何緣淺,縱貴為皇子,也抵不過這虛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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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中。
“王子,他們也太小瞧我們古羅族了,您親自前來求親,那老不死的皇帝竟敢封個假公主糊弄你!”
莫邪身邊的貼身女侍織涯恨恨地開口,這景國實在是欺人太甚!
隻見莫邪正漫不經心地擦拭著自己佩劍,劍身映出他妖魅的雙眼,那雙眼並未因聽到這個消息而有絲毫的不滿。
“假公主?這個假公主可比那些真公主好用多了。慕蒼那老家夥不是上趕著為我們效力嗎?留他女兒在身邊沒什麼不好的。何況一個可以讓景二皇子動心的女人,對我們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莫邪已經迅速地將慕情的底細查個一幹二淨,握這樣一顆重要的棋子在手,至於到底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王子英明。”織涯在一旁附和。
“那不是我們何時啟程回去?”
“不急,千裏迢迢來一趟,我倒要會會那葉庭深。”早在葉庭深封將的時候,莫邪便立誌定要與他一較高下。
“聽說他前些日子被人逃了婚,一直萎靡不振。此次我們前來,大殿上也未見他的蹤影,可見傳言是真的。一個兒女情長的將軍,不值得王子花此心思。”
“盲目自負,愚蠢。”莫邪放下手中的劍,不悅地看了織涯一眼。
“一個十八封將的人,若真的萎靡會讓你知道嗎?”
“王子教訓的是,織涯明白了。”
“盡快找到那逃婚的女子。”
“是。”
卻說葉庭深這邊,景家三兄弟都在,也正在討論慕情和親一事。
“平寧公主和親一事,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全國,阿繹若是知道,定會回來。隻是如今古羅族的王子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如果此時阿繹回來,他們碰上,怕是有變,阿繹會是他牽製我們最好的籌碼。”
景禦看向葉庭深,希望他有辦法阻止消息傳到景舞的耳朵裏,直到莫邪離京。畢竟阿繹不在京城裏,莫邪的手再長,也不可能從逍遙樓閣主帝辭的眼底下把人劫走。
“我已經給帝辭去信了,隻要不讓小舞離開初詞院,消息就傳不到她跟前。”早在聽說慕情要和親,葉庭深就想到了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