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被展開,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一切安好,勿念。”
落款:景舞。
“送信的是個乞丐,說給他信的是個男人,蒙著麵,聽口音像是從南方來的。”景恪盡可能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講給葉庭深。
盡管隻有一句話,葉庭深卻盯著那信紙看了許久,半晌才緩緩開口,“南方?”
“就算不在乎我,她不會不知道你們很擔心她。消失了這麼久,偏偏今天才送信……”今天,十二月二十一,葉庭深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可能她不想被我們找到,故意跑遠一點才寫信回來。也可能,今天是她的生辰?”
葉庭深驀然抬頭看著景恪,疏離的眼裏有一絲詫異,“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小舞,這不是緣分,這是注定。
“恩?”這下輪到景恪驚異了。
說到這裏,葉庭深就更加肯定了。慢慢將信紙折好,“我知道她在哪兒了。”
帝辭,很好。
“你如何得知?”景恪的聲音。
“她在哪?!”景禦,景風的聲音。
景禦景風推門而入,景禦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情,隻有微微增高的語調泄露了他驚喜又擔憂的情緒。反觀景風,衣衫不整地蹦了進來,顯然是急衝衝。
葉庭深把信遞給景禦,“今日是我的生辰,信是從南方送來的,加上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線索。”
“你是說,阿繹在帝辭那兒?”景禦雖未見過帝辭,和葉庭深一起在西北待了兩年,對他這位神秘的師兄也算有所了解。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你那個師兄對不對!你之前不是說你大婚他會來,會讓我見他的嗎?”景風顯然依舊對傳聞中的逍遙樓閣主充滿了好奇。
“聽說逍遙樓閣主喜怒無常,阿繹在他那兒,可安全?”
景恪溫柔的眼風掠過,景風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個時候提什麼大婚,真的是……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觀察著葉庭深的臉色,隻見他依舊是那副冰冷姿態,神情並沒什麼變化。
“無礙,如今的局勢,比在京城安全。”如今知道了景舞在一個自己可以很放心的地方,葉庭深的擔憂一掃而空。
雖然他一直都是淡然疏離的表情,少有的情緒起伏偶爾會表現在眼睛裏,但屋裏的三個人明顯感受到了此時的葉庭深和這十幾天來的葉庭深完全不同。
因為站在他的屋子中,氣氛終於不壓抑了。
“你不是說帝辭是你師兄嗎?為什麼他帶走阿繹卻不告訴你?”景風覺得真是奇怪。
“為了作繭自縛。”
“啊?”景風不是很明白,不過看來帝辭還真是如傳聞中一樣冷血無情,連自己的師弟都坑。
“那你不去找阿繹?”景風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他真的是久仰帝辭大名啊……真的很想去見一麵啊……
“出息,你忘了莫邪今天來和親的事了嗎?如今找她回來,不過是讓父皇又多了一個籌碼罷了。”景恪看著年少輕狂的弟弟,無奈開口。
“不可能!父皇不會這麼做的,阿繹已經被父皇指給葉庭深了,就算不喜歡阿繹,父皇也不可能不顧葉庭深的意思。再退一步,就算不看葉庭深的意思,父皇也不會不顧葉丞相的麵子吧!”景風表示強烈反對。
“你錯了。”景禦開口,顯然讚同二弟的說法。
“莫邪雖然隻說和親,並未指明要誰。可一旦他開口,無論是誰,父皇都會同意。至於葉丞相,為了這天下蒼生,這次他一定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