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是沒聲音,承畫不甘心,“將軍!”
聒噪!一陣掌風,隻聽瓷碗落地的聲音,承畫已趴在地上吐血。
“下去吧。”景恪不知何時來了將軍府,看了一眼承畫,眼睛裏意味難明,推開葉庭深的門。
“你如此,阿繹沒事你倒先去了。”
“你們都說她沒死,可為何這景國上下最好的暗衛找了她七天了卻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我知道你想自己親自去找,可眼下,大哥回宮不久,京城離不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不是為了護這一方太平才留下來,而是景家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我不想讓小舞傷心。
“葉庭深。”隻見昔日清秀俊雅的展公子如今胡子菈碴的闖進葉庭深的書房,背上還背了一個包袱,很是有一番要去流浪的意味。
景恪眉頭突突地跳,這幾日他都不在府裏,當也是尋阿繹去了,現在卻突然眼現精光的出現在葉庭深的書房,景恪心知不好,卻已來不及阻攔。
因為某個將自己的心意隱藏了四年的人在這幾天尋找景舞的途中,忽然恍然大悟,覺得這是上蒼給他的一個機會。於是打道回府風風火火收拾了東西來尋好兄弟。
展兮說的急切,生怕一個停頓自己就再也沒有勇氣,“葉庭深,兄弟一場,你要娶她,我自當斂藏情義,遠走天涯。但如今,她不願嫁你,這一次我若找到她,就不會再放手。”
“再放手?你得到過嗎?”葉庭深怒極反笑。
“好,如你所說,我沒有得到過,但你也同樣,那我們就來一場公平的競爭吧,看她的選擇。剛好景恪也在這裏,可以作為見證人。”
“競爭?”葉庭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盯著展兮的眼睛一字一句,“景,舞,此,生,來,生,生,生,世,世,隻,能,是,我,葉,庭,深,的,妻,子。”渾厚的內力將聲音揚出去,涼透,震透聽者的心。
“這次就算兄弟沒得做,我也要搏上一搏。葉庭深,你不能枉顧她的心意,你的強娶已經害的她下落不明了。”展兮亦是說的鏗鏘有力,然後握著手裏的雲湧劍頭也不回地出了將軍府。
一句強娶害的她下落不明,可謂正中葉庭深七寸,葉庭深頭一次這樣九死不悔地後悔著。我知自己情深害你流離,但再來一次,我還是一樣選擇。最壞結局,不過上天入地都陪著你罷了。
景恪看著這兩個同樣優秀的人為情所困,而困他們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妹妹,當事人卻還不自知,也隻能長歎一聲。當務之急,先把人找回來再說吧!
景舞這個罪魁禍首此時卻在初詞院過得愜意無比,白天以取笑吭哧吭哧種梅花的任行為樂,時不時也以幫忙為名故意搗亂,晚上和自己新交好的姐妹圍爐夜談,或捧了話本子一起研究,身上的傷都影響不了她終得自由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