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以為他是一時心血來潮才定的婚事嗎?這個決定關係到前朝穩定,他不知斟酌過多少次。”
“那有辦法讓女兒也嫁到將軍府嗎?能嫁給他,女兒做側妃......”
“你是這景國的二公主,怎能委曲求全做他人的側妃。你要記住,無論嫁給誰,你都注定是要做正妃的,莫再說這自貶身價的話!”
“我知道了,母妃。”
聽著女兒委屈的聲音,雲妃緩下神情來。
“我知道你心軟,可你既想嫁給葉庭深,就不該心軟。難道你真的想和她共侍一夫?”
這句話刺到了景音的痛處,所有的不忍頃刻間煙消雲散。
“可是母妃,她是父皇的嫡公主。即便父皇這些年對她不理不睬,但若她沒了,父皇不可能不追查到底,還有她的那幾個哥哥。”
“若是......她自己逃婚,路上不幸遇到歹人了呢?”
“逃婚?她為什麼要逃婚?!”景音覺得不可思議,不由自主提高了音調。
為什麼逃婚?雲妃冷笑一聲。
“她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一心要自由,不喜歡被人按著頭做事。她以為她很清高,不知這是她最愚蠢的地方。”
“母妃說的對,她不會乖乖嫁給葉庭深的。隻要我們給她機會,她不可能不走。”
花容殿裏傳來笑聲。煙霧騰起迷了誰的眼,又惑了誰的心。誰的陰謀,誰的算計,誰的深情付流水。
鳳舞宮還是景舞記憶中的樣子。
在這裏,她曾被管教自己的嬤嬤掐的渾身淤青;在這裏,她曾無論怎麼喊都沒人給她一口飯吃;在這裏,那些欺負她的丫鬟嬤嬤被大哥狠狠修理,以儆效尤。
人說長兄如父,誠不我欺。
大哥,八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
“承墨”
“公主有何吩咐?”承墨跳了出來。
“去告訴你家將軍,我今晚要去他府上會故人。”
“將軍說,公主雖武功不低,但宮裏關係盤根錯節,十分複雜,誰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人。若公主夜探將軍府,難免被察覺,威脅到故人的安全。所以暫時先不要妄動。”
“你們家將軍學過算命嗎?”
“沒有。”承墨一本正經的回答。
真是夠呆的啊~確定你和承畫是親兄妹嗎?
“無事了,你下去吧。”
既不能去將軍府,又不能練劍,晚上實在無聊。
呼~睡不著~
景舞翻來覆去,這該死的認床!果然還是二哥府上比較舒服啊~
景舞決定找點事做。
既然承畫這妮子堅持要在自己屋裏支個塌說什麼保護自己,那就找她玩耍吧。恩~她既是葉庭深的暗衛,一定知道葉庭深不少事。
“承畫,你睡了嗎?”
“沒有。”已經快睡著的承畫立馬答道。開玩笑?!她本是暗衛好嗎?任何風吹草動,就是睡著了也會感覺到的。
“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吧。”
承畫:......
“不知公主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就講講你和你們家將軍是如何認識的吧。”一個將軍帶著一個女暗衛,景舞早就好奇了好嗎?
“咳咳......”屏風那邊傳來承畫的咳嗽聲,似是嗆到了。
“承畫你在偷吃東西嗎?”
......
“公主說笑了。”
“唉,這麼一問我也餓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聊吧。”
於是便有了下麵這幅場景,承畫大半夜地在廚房燒火炒菜。不要問她為什麼,因為這公主下午遣散了所有的丫鬟。
“哇~你的手藝不錯啊,葉庭深真有福氣。你也吃啊......”
“公主慢用,承畫不餓。”
“那你聊聊我剛才問你的吧~”
......
“公主是否聽說過,將軍十七歲去平遼疆的事”
“知道,聽說他隻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平定遼疆,所以十八封將。”
“那公主可知,將軍平遼疆時曾九死一生,險些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