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流這麼多汗?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吧?”
浮箋一邊擦拭帝辭額頭的汗,一邊鎖緊了眉頭。寒毒的後遺症都讓哥哥如此痛苦,那之前寒毒沒治好的時候呢?每次寒毒毒發他是不是比現在還要痛苦許多呢?
“心疼自己的哥哥了?”
展兮將浮箋的情緒轉變看在眼裏,心底有些訝異。浮箋這個人,她的感情還真是說變就變,前一天還和帝辭水火不容的,現在知道帝辭是她哥哥了,連個緩衝的時間都沒有,就突然這麼兄妹情深起來,而且看著挺真誠,並不是做做樣子。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說她不喜歡葉庭深而喜歡自己了,也是真的......
想到這裏,展兮突然不自在起來,一時施針的手都有些不太穩。從前也有姑娘向他示好,但還從來沒有人像浮箋這樣直白這樣難纏......
“人家說血脈相連,他難受,我當然心疼。展兮,我哥以前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他這樣冷漠的性格,一定是經曆了很多不好的事才造成的吧?”
浮箋耷拉著眉毛,那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展兮有些無奈,浮箋的感情,的確比常人表現的要強烈許多。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在戰場上帶兵打仗的?
“你也不用太難過,他遇見曲流灼之後也沒受過什麼苦,曲流灼護他跟護親兒子似的,除了當時他身上的寒毒沒辦法解,別的方麵曲流灼幾乎沒讓他受過什麼罪。”
“我聽說過曲流灼,是逍遙樓上一任的閣主,沒想到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大竟還有這樣的善心......”
“殺手也是人,也有人的情感。”
“這倒是,看我哥對景舞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了......”
浮箋脫口而出後真恨不得打自己兩嘴巴,這時候提什麼景舞?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
果然,一提到景舞,展兮便沒有再繼續接話了,隻是埋頭施針。
浮箋想找些別的話來聊聊,想想又覺得算了,好沒意思,還是不要打擾他治病了。可惡,自己這都是什麼腦子,這個時候提什麼景舞?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展兮總算是施針結束了。把路清叫進來開了藥方子,又囑咐了些話,便自顧自的走了。
浮箋追著他到門口,卻忽地止住了腳步。不對,現在最要緊的可不是追展兮,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既然自己的哥哥這麼喜歡景舞,這次寒毒的後遺症又是因為景舞才引起的,那怎麼著,也不能讓景舞置身事外吧?
既然知道了帝辭是自己的親哥哥,又知道了帝辭對景舞的心思,怎麼著,她這當妹妹的也得幫哥哥一把吧?如今可不正是給帝辭和景舞兩個人創造相處機會的時候?
景舞成婚了又如何?嗬!葉庭深之前對自己的態度那麼差勁,如今不管是為了幫親哥哥還是為了報複葉庭深和景舞,她浮箋都要在這三個人的感情中插上一手。
如此想著,浮箋便敲開了景舞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