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上浮箋,你的情緒好像總是很激動?”
帝辭手裏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風,順勢打算往景舞身上披。
“謝謝,我自己來。”
景舞條件反射地扯過披風拿在抱在懷裏,阻止了他的動作,帝辭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緩緩放下,眼裏的不悅轉瞬即逝。
“不是我非要跟她激動,是這位陵國的公主總是想挑釁我好嗎?”
景舞一邊綁披風,一邊為自己正名。什麼叫她遇上浮箋很激動?難道是她找浮箋的麻煩嗎?是浮箋總是來找她麻煩好吧,帝辭這麼說倒像是是她惹事在先一樣......關於浮箋,她倒真的有一件事挺好奇的,那就是她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成為女將軍的?
“依我所見,你不算是個容易激動,睚眥必報的人。”
帝辭想說,對於浮箋這種明顯耍脾氣不經大腦的行為,你不該看不出來,不該跟她置氣,你的反應這麼大,是不是隻是因為和葉庭深有關?萬般話語堵在心口,閣主大人卻隻憋出來了這一句。
“你什麼時候把我想的這麼善良了,我不招惹人不害人,但也不是個任人宰割以德報怨的人,她都罵到我眼前來了,你還指望我不聞不問嗎?”
景舞倒納了悶兒了,她是什麼時候給了帝辭她是個老好人的錯覺了嗎?
“那阿染呢?”
“什麼?”
帝辭就這麼突然提起寧初染,景舞倒是愣了一下,說來也是,先是展兮消除她的記憶,現在恢複了她的記憶,剛好碰上慕情回來了,倒是讓她忘了還有寧初染這出事兒。
“阿染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帝辭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寧初染這次做的事實在不是隨便就可以處理的,總不可能人走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阿染犯的錯,早晚要解決。
嗬!景舞心底冷哼一聲,怪不得前麵誇她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原來是等著給寧初染說情呢。先給自己帶個高帽子,後麵她就不好做的太絕情了唄。
“我沒什麼打算,現在我也顧不上打算她的事,你也看到了,慕情回來了,莫邪又逃出了京城,明天慕情說的事傳回京城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大的亂子呢,我有太多的事情要考慮。至於你的小師妹,我既然人沒死,也不會想著要她的命,至於該怎麼處置,等日後有時間了我再仔細想想吧。”
字裏行間的,什麼‘你的小師妹’,‘不會想著要她的命’,帝辭一聽就知道是她想偏了,以為自己是來給阿染求情的。
“阿染做錯了事,我就沒想著包庇她。”
本來是一句解釋的話,聽在景舞的耳朵裏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笑什麼?”
看她明顯不相信自己,帝辭有些惱了。
“一個以幫親不幫理在江湖上聞名的人,你說我笑什麼?”
簡直太可笑了好嗎?帝辭這種護短的人,說什麼不會包庇寧初染,難道他還會向著自己嗎?到時候她要真的以牙還牙報複寧初染的話,帝辭怎麼可能不護著寧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