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你說了你就說了!”
簷下兩處,一方人愁,一方人喜。葉庭深因為景舞的失憶正失意,浮箋卻像是來遊山玩水外加看戲的,好不歡樂,歡樂的都快忘了自己是為什麼才來的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景舞的病情日漸好轉,顧嫂連哭帶求甚至搬出從前伺候老閣主的情分來,也還是被送走了;帝辭身邊,不再有任何人敢跟他提起寧初染;葉庭深被大哥一天兩封書信的催著回京,卻遲遲不動身;展兮一邊每天捧了話本子逗景舞開心,一邊籌劃著回鑄劍閣的路線。隻有浮箋,每日沉醉在江南的風景和小吃裏,順帶觀摩展兮製藥,全然不覺自己對葉庭深的情意已經慢慢發生了變化。
“展兮,我們什麼時候回鑄劍閣啊?”
某日,景舞放了話本子,看了看門外邊沒有人,才悄悄的問展兮。
“隻要你再好點兒了能用輕功了我們就走,怎麼了?”
展兮收走景舞手裏的話本子,端了熱茶遞給她,想著她是不是在這裏住膩了?
“沒什麼,我就問問。”
景舞想了想,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裏。其實這些日子,她老感覺三更半夜的有人在暗處盯著她,甚至不止一雙眼睛,可是每次睜眼去瞧,卻又沒人,實在是太怪異了。不過這裏是展兮朋友的家,她好像又不太好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
“你別著急,我已經調整了藥量,應該再十來日你就可以活動自如了,如果到時候還是沒辦法使用輕功,你要是想走的話,我就立馬帶你走,好不好?”
“嗯。”
景舞一邊點頭,一邊看著窗外。又是那個身影,每日午時她可以活動一會兒的時候,那個身影就出現在窗外。雖然展兮總是說她此時不能張風不能著涼不讓她開窗,她卻還是可以一眼認出來,那個身影是那個叫做葉庭深的男子的身影。是巧合嗎?為什麼他的背影這麼熟悉呢?景舞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自己和他認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葉庭深被展兮攔著近不了景舞的身前,隻能這麼日複一日的站著,可是,他也還是到了不得不回京的時候了,因為京城出了大事。
“公子,大公子來信,要你即刻回京!莫邪逃出京城,他在這個節骨眼兒逃走,顯然是算好的,如果不能成功抓住他,被他逃回古羅族,恐怕立馬就會起兵造反。”
“回京!”
就這樣,葉庭深連跟景舞道個別都來不及便走了。家國大事麵前,豈還容得下他葉庭深的兒女私情。
葉庭深走了,少了一個對手,展兮終是能鬆一口氣。接下來,隻要考慮怎麼離開江南就好了。也許成功的離開了江南,回到鑄劍閣,憑著自己的醫術,展兮真能將景舞留在身邊一輩子。可惜,不屬於自己的,終究是強求不來。沒有緣分,就是沒有緣分,機關算盡,都算不到死人能複生。
就在展兮謀劃著怎麼走,帝辭謀劃著怎麼擋,葉庭深回京忙著應敵,一切都一團亂的時候,一個本該已經死掉,被景舞親手燒成灰的人出現了。
仿佛是為了映襯展兮彌天大謊一樣的,本該死了的慕情,卻活著出現在了江南。
帝辭接到消息的時候,甚至對逍遙樓的情報網產生了懷疑。
“你確定是慕情?慕蒼的女兒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