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喬語過的無比漫長。
她能接觸到的,僅僅隻有這一間算不上大的房間,出此之外地不到任何有用處的信息。
毫無疑問,多待在這裏一會兒危險也會愈增加一些。好在這男人行為不按常理出牌,倒也沒有為難他。
例如現在,男人依舊未提她鬆綁,反而是把她抱回了臥室裏,悉心地為她蓋上被後又拍了拍床邊:“好了,今晚你就在這裏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那個……”
“怎麼了?”男人回過頭望向喬語,一張棱角分明相貌堂堂的臉還真並不像是個歹徒。
“我這樣行動太不方便了,要不你看,先給我鬆了綁,反正我不會跑的。”
“嗬。你還真當我傻啊。”男人又湊了過去:“那要不然,再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今晚陪你睡?”
“不用了不用了。”喬語的頭朝著被子裏縮了一縮,硬生生地衝著男人擠出了一個笑:“天色不早了,晚安。”
“行,那就晚安了。”男人朝著門口又走了兩步,待到喬語剛剛鬆了一口氣後,他卻又折了回來,衝著喬語隱秘地笑了笑:“不用想著逃哦,你逃不掉的。”
“不會的……怎麼會呢。”喬語直接否決道:“那,我們就明天再見了。”
眼看著男人離開後,喬語束縛著躺在被子中,隻覺得怎麼樣也不舒服。
男人捆綁得很有技巧,喬語的手雙雙被折在了胸前,可感覺起來卻也並非是特別的疼痛。可惜,真正束縛她的,並非是這繩子,更是這無形的壓力。
她被關在這裏,雖然暫時沒有危險卻也無人知曉。
望向窗外濃重的夜色,喬語隻覺得,這夜,大概很難才會捱過。
*
同樣是這一夜,景時堯一夜未眠。
喬語下落不明,那就是一把懸而又懸的刀掛在他的心房之上,不知何時會掉落下去。
一晚的時間裏,他把相關路段的所有錄像都看了一遍,卻依然是除了那行蹤詭異的拾荒老人外,未曾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眼看時間一點又一點地推移,喬語所麵臨的危險一點又大過一點,可目前擺在景時堯麵前的卻依然是場死局。
“五爺,用不用先吃點東西。”雷昂走進書房內,衝著景時堯畢恭畢敬地問道。
一夜未眠再加上滴水未盡,想必即使是鐵人,也不一定可以撐得住。
“不用了。”景時堯依舊低頭看著錄像:“聯係幾個合作過的殺手和私家偵探,看看能不能再發現什麼線索。”
“那還需不需要報警。”
景時堯抬起頭,靜默了幾分後又垂頭向下:“不必了,先稍安勿躁。”
未搞清歹徒的目的便驚動警方,其意義與打草驚蛇不差分毫。
眼看著喬語的失蹤還尚未有任何的線索,正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團亂麻的時候,景時堯的辦公用號突然響了起來。
是白蝶打過來的。
因為喬語的事情,景時堯已經讓雷昂把今天他所有的行程都推了,連例行的周會也無一例外地推掉了,可是現在……
手機震動了幾聲,景時堯皺起了眉頭,卻還是選擇了接通。
“怎麼了。”
“景總,是關於北城那個沒有談妥的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