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堯的聲音冷漠,好若站在個完全旁觀者的角度上:“及時止損,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不會反悔的。”喬語斬釘截鐵地說道。
“嗬。”車外的光影隨著景時堯的一聲冷哼如數展現在喬語的麵前。
“與其違心地堅持,倒真的不如灑脫的放棄。”冷淡的聲音再次傳進喬語的耳朵裏,隻讓她覺得無比的煩躁。
今天的喬語,已經被打擊地夠多了,這時的她應該需要的是一個人的鼓勵而並非是這般的冷言冷語。
“請你不要說了好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根本就無權幹涉。再者說我想你也並沒有了解我到能看出我違心不違心吧。”
情緒的波動之下,好像總會說出些言不由衷的話。
“無權幹涉?”景時堯的聲音裏藏著寒光:“身為我的玩物,你還真是沒有半點自覺性。”
景時堯話音一落,喬語立即深吸了一口氣。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景時堯這幅總是高高在上的論調。
就算是他有睥睨萬物的權利,她也沒有做他眼中的螻蟻的必要!
喬語動作利落地解開了安全帶,然後迅速打開了她那一側的車門:“我想如果現在我們現在需要彼此冷靜一下。”
撂下這句話後,喬語便走下了車。
今日,她穿著魚嘴高跟鞋,走路時難免會觸及到傷口。她忍了整整一天傷口的疼痛,本以為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了,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又一次的身心俱疲。
喬語走路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車速。沿著長長的街道還沒有走出幾步,景時堯便調轉車頭追了上來。
車燈的光暈直直地照在喬語的身上,景時堯半開車窗,眼睛依舊直視著前方:“上來。”
喬語撇了撇嘴,仿佛沒有聽見景時堯說的話般,繼續地向前走著。
今天,本來景時堯是計劃著要帶喬語去醫院複查的,她頭上的傷雖然看起來好了,但依舊不能確保是否不會留下隱患。
可誰知事態最後又演變成了這般劍拔弩張的情形。
喬語纖弱的身形在燈光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單薄,好似幾近將要與這光圈融為了一體。她直直地向前走著,倔強又堅韌。
事實上,喬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她現在隻想能夠立刻甩開景時堯。
可惜,無論她走到哪裏,景時堯總是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追著她。
現在,景時堯已經走下了車,欣長的身影成為了黑夜中另類的一道景色。他沒有言語,什麼都沒有做,隻是跟在喬語的身後。
身後男人的存在感太強,讓喬語完全不可能注意不到他。喬語想,前生就算是她最狂熱的粉絲,好想也做不到這種程度——跟在她的身後鍥而不舍。
這一段路,喬語覺得自己走得像是一場拉鋸戰。
她突然站定,回過頭不情不願地望向不遠處的景時堯:“你快點走開好麼,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景時堯沒說話,走上前牽住了喬語的手腕。
“喂,你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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