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玖除了對玥堯,對其他的人,都是不懂溫柔為何物的,手一揚,無暇三人就重重的甩到了一旁的地上,發出三道沉悶的響聲,泥沙散落一地。
“咳咳咳!”
三人一陣咳嗽,花容連忙跑了過去,撫起曲扇舞,而白九葬則是抱起玉暇,剛好看見她不同尋常的蒼白臉色,當即抓起她的手腕,卻被玉暇甩開。
“怎麼回事?”白九葬蹙眉,他此刻能清楚的感覺到玉暇身體的不適,因為此時,他也和她一樣難受,連心髒都疼了一下。
“我…”玉暇蒼白著臉色,想說什麼,卻眼眸一閉,暈了過去。
玥堯連忙走了過來,執起玉暇的手,峨眉微蹙。
“是沼澤中的嗜毒蟲。”
“是沼澤中的嗜毒蟲。”
良久,玥堯和錦玖同時出聲,竟是十分默契。兩人對看一眼,勾了勾唇。
白九葬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小心的抱著玉暇,坐在一旁的大樹下。
“用匕首將嗜毒重進入的地方劃破就可以了,她身上應該有小包什麼的。”花容看出白九葬的尷尬,出聲道。
白九葬看了眼他,目光沒有平日那麼冷,他收回視線,執起無暇的手腕,倒入魔力探知著她身體何處受了傷。
很快,白九葬放開玉暇的手腕,拿出一個匕首,準確的劃開玉暇小腿處的薄布,鮮血瞬間蔓延了出來,渲染了周圍的布料。
微顯暗黑的鮮血似乎源源不斷了一般,流了片刻,仍然沒有逼出那嗜毒蟲,但玉暇的臉色卻是因為失血越發蒼白。
白九葬眉頭越皺越緊,眼裏閃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擔心。
玥堯抿嘴,雖然知道沒事,眼裏卻也閃著擔心,照這樣下去,就算逼出了嗜毒蟲,玉暇也會大量失血。
錦玖瞥了眼玥堯,抬步緩緩走到玉暇身後,如玉般的修長手指在她背後輕輕點了點,一圈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同時,光芒消失的那一刻,玉暇傷口出愕然滾落出一個指甲大小,渾身黑黝黝的軟體動物,它在地上痛苦的縮成一團,不斷有綠色的液體從它皮膚上冒出來,看起來非常惡心。
白九葬眼瞳一凝,直接大手一揮,一道魔力瞬間讓那嗜毒蟲化作了灰燼。
曲扇舞連忙上前簡單的清理了玉暇的傷口,幫她止了血。
看著玉暇明顯好了許多的臉色,白九葬側頭複雜的看了眼錦玖。
錦玖的身份他大概猜了出來,知道的那一瞬間他也非常驚訝,自從重華帝隨著帝後仙逝,九天打亂,這位一直如神話一般的九王爺就在也不曾出現過。否則,也輪不到父親他們做出那等時。
而當看到錦玖那般對待玥堯的態度後,白九葬就不打算殺玥堯了,他知道,有錦玖在,整個九天幾乎是沒人能懂得了玥堯。而上魔宗的那位若是還看到錦玖活著,又不知該是何心思了。
“多謝。”
許久,白九葬朝錦玖低聲說了句。這是他活到現在,第一次說謝字。
錦玖漫不經心的瞥了眼他,淡淡道,“我隻是不想我家丫頭擔心,你無需多想。”
白九葬一愣,有點不可思議的看向錦玖。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錦玖對玥堯的特別,可他想不出為什麼,可若仔細想,又似乎本該如此。
這般矛盾,白九葬也就不想了,總歸,他隻需要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做便好。
“找地方清理一下自己,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玥堯淩厲的掃了眼眾人,沉聲道。
“好。”花容應了聲,其他人則是默不作聲。
泥沙沼澤附近便有一條不寬的小溪,似乎是地下水,這也是促成泥沙沼澤的一個原因。
眾人在此清理了一番,彼時玉暇也醒了來,曲扇舞扶著幫她清洗了一番。
一刻鍾後,眾人齊聚,錦玖慵懶散漫的靠在樹幹上淺睡,卻是在聽著他家丫頭怎麼訓人。
樹下,花容四人坐成一排,像犯錯了的學生麵對老師一樣,低著頭沉默。而玥堯則是嚴肅的坐在他們對麵,一頭赤色長發束了起來,將她妖嬈的麵容襯出了幾分英氣。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跑到泥沙沼澤深處做什麼?”
花容四人沒說話,目光卻斜向一旁不知從哪兒晃晃悠悠跑了回來的小魔狼。
小魔狼的傷在錦玖的丹藥下好的非常快,幾個小時差不多好的七七八八,它生活在無淵之森,天生的獸性加上年幼自是待不住,一醒來就到處跑,玉暇也拿它沒辦法,索性小魔狼有意識,並不會離他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