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艸!
玥堯轉頭瞪了眼玉暇,一閃身奔回暗門,果然看到水晶鏡裏自己脖子上那一道道吻痕,透著濃濃的曖昧意味。
“其實這樣很好看。”錦玖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一雙眼瞳戲謔的看著玥堯。
玥堯不語,冷冷的看著那個說著風涼話的罪魁禍首,拿出膏藥準備抹上,能消一點是一點。錦玖淡淡一笑,閃身到她麵前,拿過她手中的膏藥,玉指輕輕將白色的膏藥塗到紅痕上,眼中滿是柔情。玥堯撇開頭,卻也消了氣。
而那廂,被玥堯瞪了一眼的玉暇哭喪著臉看向曲扇舞,完全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她今年還為及笄,從小跟著爺爺生活,有些事伏琴會在她及笄前告訴她,但伏琴如今死了,更是沒有人告訴過她那些。
“你一定是故意的,不過…做的好!”曲扇舞笑眯眯的看著無暇,似乎非常滿意。
“我不是故意的。”玉暇咬著唇,看向花容,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花容掩唇咳了一下,撇開頭。玉暇看了眼兩人,也不問了,隻是想著晚上回去問問那個人好了。
玥堯處理完,花容就帶路領著眾人去了二城的西城門,二城之所以這麼繁榮強大,最主要的,就是它靠近四大凶吉之地的無淵之森。
隻要出了西城門百裏,就可以隱隱看到一閃高大繁茂的森林,一望無際,宛如綠色海洋般。而森林外,就是多年來形成的小鎮,和北漠外圍的小鎮差不多,主要就是共進出著修煉,當然,也有很多人直接在此販賣獵殺的魔獸或魔植。
玥堯一行五人,因著路程並不遠,就沒有使用魔獸代步,到像比賽一般提動魔力前行。
“白九葬!”
忽然,努力跟在玥堯身後狂奔的玉暇突然停下腳步,衝著一個地方喊道,似乎十分高興。
玥堯看了眼錦玖,見他又是那副淡漠神情,也停了腳步,花容人亦是紛紛停下,看著從樹梢上翩然而下的男子。
著一身白底藍紋錦袍,三千青絲用玉冠術起,散落些許隨風輕揚,精致深邃如混血兒的五官,一眼看去,帶著股不然塵世之味。
“你怎麼在這兒?”玥堯冷聲,將要過去的玉暇拉了回來。
“路過!”白九葬看了眼玥堯,將目光定在她身後的玉暇身上。
玥堯勾唇,看著他的目光,“那還真是巧。”
白九葬不語,玉暇看了看兩人,遲疑問道,“你們認識?”
“算是!”玥堯淡淡道,挑眉看了眼玉暇,卻見白九葬突然向玉暇招了招手。玉暇躊躇的看著玥堯,似乎是想過去。
“去吧。”玥堯思量片刻,道。
聞言,玉暇燦爛的笑了笑,轉身向白九葬跑去。
看著不遠處說話的兩人,以及白九葬一閃而過的笑意,玥堯摸了摸下巴,向錦玖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這是遲早的。”錦玖不甚在意,一手搭在玥堯肩上,半靠著說道。
“遲早?”玥堯側頭瞥了眼錦玖,不解道。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白九葬和玉暇的事嗎?那種蠱是當初花處悠給白傲天種的,卻沒想到會遺傳,或許,白家那前兩代人,都沒有真心愛過一個女子,才會讓那蠱存在至今。”錦玖幹脆將玥堯攔到懷裏,道。
玥堯了然點頭,昨夜回去的路上,錦玖已經把九天以前的事與她說了。
花處悠就是千錦重華的妻子,唯一的女人。曾經也是陪伴千錦重華打下九天,統一九天大陸的功臣,隻是在一次意外時,為了救千錦重華,廢了全部修為,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女子。
然,普通之人的壽命又怎能與修煉之人相提並論,何況當時的千錦重華,修為已是那麼高。幾十載春秋與他而言不過彈指一揮,但對失去修為的花處悠而言,卻能讓她青絲變白,紅顏老去。
故以,花處悠回宮後就不再見千錦重華,但花處悠沒想到的卻是,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千錦重華卻不顧錦玖和雲子硯的勸說,執意隨花處悠碧落黃泉。
而白傲天取了花處悠待如姐妹的女子,花處悠便給白傲天種下蠱,以證明他的真心。
“那個時候,我並不全然明白重華為何這麼做,如今我明白了,雲子硯卻還是沒有明白。雲族當家之人,數千年來,無人明白過。”
錦玖攬著玥堯,聲音淡漠,玥堯卻感覺到了一聲歎息,來著他的心裏。
“這就是所謂的代價,不是嗎?”玥堯撫上他的手背,淡淡一笑。
雲子硯,雲族,自古以來就懂奇門八卦,通知天數,能卜天機三分地理七分,卻也因為如此,情絲永遠牽不到他們身上。
不知是幸,還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