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斷變換著位置,身影如同鬼魅,有時快的隻能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和他們手中寒劍的劍光。
錦玖不慌不忙,步伐不見絲毫淩亂,身影隨著他們的速度增快漸慢,手中長劍輕鬆起落,每一下看似不經意卻恰好擋住他們的攻擊,神色竟如閑庭散步一般,閑適輕鬆。
鬼璽心中又是一驚,失聲道,“不可能,這十個暗騎是我培養數十年,融入了無數天財地寶創造而出,實力堪比魔尊之境,與子妃聞名天下的十萬金愧鐵騎力同不二,現在竟被人輕鬆戲耍,這…”
鬼姬睫毛微動,悠揚的笛聲卻霎時變換,如一把把尖刀,向鬼璽射去。笛聲中滿是戾氣和肅殺,如同來自地獄的孤魂,掙紮尖叫著要爬向世界一般。鬼璽臉色白了白,還未從錦玖帶來的震驚中醒來,鬼姬便已趁機而入,加大了笛聲的魔力。
鬼璽手中一頓,琴聲也頓了頓,霎時,一道無形的魔力狠狠打向他的胸口。
“噗。”鬼璽胸口挨了一擊,喉嚨一澀,吐出一口獻血。他連忙胡亂擦了擦嘴角,蒼白的手染上暗紅的鮮血,顯得更加刺目。他低頭看了眼黑衣人中泰然自若,行如遊龍起舞的錦玖,雙手再次撫上古琴,卻發現上麵押了一隻翠白玉笛。
“今日你輸了。”鬼姬一手執著玉笛,一手背於身後,泛著微微金色的長發隨風淩亂卻好看的揚起在身後,秀金的長袍卻未曾飄動。
鬼璽麵色一冷,看著依舊閉著眼,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琴前的鬼姬,灰色的眼瞳閃了閃,“確實,可她得死。”鬼璽看著鬼姬,手一揚,魔力震開他的玉笛,手指飛快撥動琴弦。
鬼姬握緊玉笛,卻是站著不動,靜靜看著鬼璽,不言不語。
而地麵上,黑衣人的攻擊越發淩厲,招招陰狠,身影如同鬼魅,團團將錦玖圍困,從外看去,完全看不見錦玖的身影,一看得到一團黑霧和刀劍相碰之音。
鬼璽指法越來越快,琴聲越來越急,散發出強烈的殺意,卻是直指玥堯。
然,此刻,圍住錦玖的黑霧卻突然迸射出一陣強光,像無數根金柱透徹而出,揮破黑暗。
“噗…”
隨著烏金惹光芒越發強烈,一個個黑色身影從光芒中飛射而出,甩至半空,又重重摔至地上,胸口無不穿透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說是血洞,卻不曾流出一滴鮮血。
“噗,咳…”九個黑衣人先後飛出,皆化作汙水,鬼璽喉嚨一腥,再次吐出一口血,懸浮在前麵的黑色古琴瞬間消失,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光芒消失,錦玖修長的身影顯露出來,銀色衣袍沒有絲毫淩亂,青絲亦是如同無事般慵懶垂在肩頭,清貴無雙莫過於此。他手中依然拿著那柄長劍,如畫中多了一抹淩厲,讓人不可小覷。
“鬼璽,你可知你今日為何會輸?”錦玖拿出一塊銀色錦帕,輕輕擦拭著長劍,斜眼看向鬼璽。
鬼璽麵色冰冷,“輸了就是輸了,我技不如人,甘願認輸。”
“嗬…”錦玖啟唇冷笑,側頭看著他,語氣淡漠,“到是認得很爽快,可你打算以後都這麼認輸下去?”
鬼璽冷冷哼了一聲,不在言語。
“十歲敗入鬼府琴老門下,不專注魔力修煉,反而注重音律,二十五歲名揚大陸,名聲百年不倒,可百麵前鬼姬出現,黃毛小兒便與你並稱,你心中不服許久,很早就想與鬼姬一戰,無奈他消失這些年,你尋無可尋。”錦玖收起錦帕,打量著手中的長劍,聲音慵懶,卻清楚傳到了鬼璽耳中。
“不久前,有人與你說鬼姬現世,並與你做了一場交易,交易的內容我就不說了,你答應了,便跟隨我們來了靜水城。”錦玖說的漫不經心,鬼璽的臉色卻猛地一變,身體隱隱顫抖。
“你如願遇到了鬼姬,可這些年的高位權利,你心底早就失了本心,尤其看到鬼璽時,你眼底的不屑可是掩飾不住的。驕兵必敗,你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高傲姿態,已是失了先機。太過自信便是自負,一心二用,便是定敗無異。”錦玖抬瞳,手腕一轉,手中長劍瞬間飛出,夾雜著強大的魔力向鬼璽射去。
鬼璽臉色一白,身體僵硬,不知在想什麼,竟是躲也不躲。鬼姬麵無表情,靜靜站在一旁。
“那個和你做交易的人是誰?”錦玖琥珀色的眼瞳一閃冰冷,低低的聲音淡漠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