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日子,汪焚的人應該已經到了望君峰了。”看著窗外入了秋的夜色,玥堯有點惆悵。
今夜,她就要啟程回第一城了,解決了鳳禦的事,何時才能在回來,便就是未知了。
“風子衿他們親子看著,不會有事的。”錦玖將她摟到懷裏,執著她的雙手,道。
玥堯一笑,感覺到手上溫熱的溫度,有點訝異的看著他:“你的手這會終於不涼了?”
“我將那湯婆子捧了一會。”錦玖笑笑道,又搓了搓玥堯的手。
玥堯一愣,看著他的側臉:“何必呢,我又不冷,你也不嫌熱。”雖是這麼說,可嘴角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勾起淺笑。
“又快入冬了。”錦玖蹭蹭她,道。
“嗯。”玥堯點頭:“走吧,去和母親他們道別,這次,我不想不告而別了。”
錦玖溫柔笑道:“早就備了車了。”說著,拉著玥堯慢慢向府外走去。
玥堯心中微歎,閉了閉眼,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空。
此時,夜幕中,群星璀璨。
聽說,神王心情不好時,天空中的星星,也會黯淡無光。
望君峰上,粗壯的百年大樹林立其間,高聳入雲,樹枝交錯,禽鳥穿梭,時不時便有魔獸的低聲嘶吼傳出,又驚起弱鳥騰飛。
此刻,黑夜籠罩著這片山峰,更顯得寂靜。然,就是在這寂靜中,道道微不可聞的破風聲響起,無數黑色的身影飛快穿梭著。
暗處,幾雙幽暗的眼瞳中劃過絲絲輕蔑。
不遠處,一座座華麗典雅的樓閣佇立在半山腰。在黑夜中亮起唯一的燈光,走盡了,隱隱可以聽到人的說話聲和笙歌之聲,好不熱鬧。
“派人去看看,如果沒錯,風子衿今日是宴請了玄天門和飛仙宗的幾大長老。”
破了眼前縱橫交錯的紅色絲線,梁秋聲音冰冷,看著樓閣中的燈火道。
“是。”兩人應了聲,隨即,兩道身影從梁秋身後的黑暗中躍出,直朝著風隱樓奔去。
但,此去卻在無音杏。
良久,梁秋目光深了深,道:“沒想到前麵短短幾裏路,竟然布置了上千個暗衛和十二環陣法,這血凰兵團和風隱,當真不可小覷。”
“隊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一旁,一身墨色勁裝的右文問道。他是虎旗兵團的副隊長,算是梁秋最為信任的人了。
“怎麼辦?”梁秋冷冷一笑,看著他,目光在黑暗和月光中,陰冷的可怕:“記住一句話,在精妙的謀算,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麵前,都等同於虛設,不足為慮。”
右文被他的目光驚了一身冷汗,連連點頭。
“我們這一次,帶了虎旗兵團所有人馬,足夠踏平它望君峰,還怕什麼?吩咐下去,讓懂陣之人打頭陣,其餘人,見到外人,均殺之,絕對不要留情。今夜,我便要血染望君峰。”梁秋沉聲道,沒有收斂聲音,反而加注了魔力,殺伐決斷的話,頃刻間響徹整座望君峰。
張狂至極!
風隱樓內,風子衿依著窗邊,聽罷梁秋的話,笑容未變絲毫,反而是對麵端坐的八位身著寬袖長袍的中年男子沉了臉色。
兵傭協會的情報網,除了風隱閣,鳳禦大陸怕是無人能及,如此,又怎會不知道他們正在風隱閣中?
明明知道他們的存在,卻還放出這般狂妄的話,至他們於何地?至他們身後的玄天門和飛仙宗於何地?
一瞬間,八位原本還在兵傭協會和血凰兵團間舉棋不定,準備中立的長老,霎時站到了玥堯這一邊。
“這梁秋小兒,真是狂妄至極,若不教訓一番,還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位長老沉聲道。
“就是,汪焚這些年本就做得過分,打壓我飛仙宗弟子不說,聽梁秋今日的口氣,還是想滅了我飛仙宗不成?好歹,我飛仙宗也是百年大宗,他梁秋,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一位飛仙宗長老也氣氛道。
一時間,八位長老紛紛說起了這裏年對兵傭協會以及汪焚的不滿。
風子衿聽著,眼底輕蔑飛快閃過,又恢複了圓滑的笑容,沉聲道:“梁秋終究是個奴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怕定是汪焚的意思。否則,量他也不敢和各位前輩以及我風隱閣為敵。”
似乎是為了應征他的說發,一道黑影串了出來,跪在風子衿麵前道:“主子,剛才屬下探的,梁秋出動了虎旗兵團八千兵傭,已經將望君峰包圍了住,正在不斷向風隱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