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平複著聲音,白九葬冷聲道。到如今,他也猜不透這道神識到底要做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我可以暫且幫你抵製住情蠱,但你,要幫我照顧一個人。哦,不對,是一枚棋子!”神識說道,言罷,一道白光從白九葬體內射出,將他覆蓋住,霎時,情蠱所帶來的痛苦全然消失,就連白九葬的體力,也恢複了六七層。
白九葬暗驚,這方才信了那道神識當初說可以解他體內情蠱的話,但同時,心裏也不斷揣測著這道神識的主人是誰,如此高的修為,他敢肯定不是九天大陸,如此一來,就隻有神界那方的人了。
可神界,為何又要對付千錦玖?
“我勸你別瞎想了,有的事,不是你該知道的。你隻要做好你答應我的事便可。”
突然,那道神識似乎知道白九葬在想什麼,冷冷出聲。隨著它說話,一團白光在大殿中驟起閃現,近乎照亮了整個大殿。
白九葬一驚,連忙看去,卻見那團白光漸漸消失,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子出現在了地上。
“她…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白九葬看了一眼,疑惑道。
“鳳禦大陸上巫神宮的宮主,紫如衣。”神識解釋了一句。
白九葬揚眉,又將紫如衣打量了一翻,探到她身受劇毒,全身筋脈近乎斷裂,丹田處不知被什麼封印著,無法聚集魔力,一張臉也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看起來人不像人。
“你讓我照顧她?”白九葬眼底劃過一絲厭惡,語氣冰冷。
“不必親自照顧,你隻需要讓她恢複原來的樣貌和修為即可。屬時,我自有用。”
“好。”白九葬也沒多想,隻要紫如衣有口氣,就她這種程度的傷,他的行宮中,還是能治的。
神識沒在說話,似乎又沉睡了過去。
白九葬套了件白色披風下床,看也沒看紫如衣,朝外麵冷聲喚道,“西竹,將大殿內的女子送去丹神殿,讓丹師給本宮醫好了。”
“是,殿下。”說著,外麵連滾帶爬的跑進來一個小太監,一身紫色長袍,看到紫如衣時頓了頓,有點驚訝,但很快又恢複平靜,一手將她抓了起來,便快速退出了大殿。
白九葬不喜人在他住處十米內,是國內上下皆知的事。
看著西竹離去,白九葬大手一揮,垂落下的白色白紗有序的被勾起,露出寬廣的外殿。
“來了便出來吧。”白九葬坐到一旁的主坐上,冷著聲音。而隨著他話落,一身黑色複古拖地長袍的男子瞬間出現,眉目剛毅,俊美如斯。
“紫如衣怎麼在這兒?”
“鳳乘姬,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閑得慌?”白九葬冷笑。
鳳乘姬如鷹的雙眼看向白九葬,緋色的唇輕啟,“你起色看起來不好。”他能明顯感覺到,白九葬此時相比平常,虛弱了很多,他幾乎可以殺了他。
“所以,你打算現在殺了我?”白九葬一笑,靠在椅子上,無半點畏懼害怕。
“我不閑。”鳳乘姬冷哼,這周圍的暗衛可不少,就算殺了他逃了出去,又能有什麼用,青玄國可不止他一位皇子,沒了他穩坐太子之位,還會有另一個人,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鳳禦的事快完了,我來看看你的態度。”
“我能有什麼態度,這九天我本就不是很熱衷,想動我,司楚玥堯也要掂量著。說起來,該急的人是你才對,畢竟你的野心,我可是在清楚不過了。你不會,對上千錦玖,便想退出了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但話說回來,你退出也沒什麼,這九天本就是他千錦家的。”白九葬淡淡說著,似笑而非的看著鳳乘姬。
鳳乘姬冷笑,“幾日不見,你激將法用得越發熟練了。我從未想過要退出,不管對手是千錦玖還是千錦榮華。我今日來,隻是希望你別插手。”
聞言,白九葬忽然沉思了起來,一雙冰藍色的眸子中如蘊藏了一個漩渦,深不見底的要將人卷進去。
“若,你的對手是千錦玖和司楚玥堯,你當如何?”
一個是他敵不過的,一個是他心底不想傷的,他鳳乘姬,該如何?
白九葬放在一旁的手有序的敲打著軟椅的扶手,戲謔而涼薄的看著鳳乘姬。
“你要說什麼?”鳳乘姬眼瞳一冷,沉著聲問道。
“合作,如何?”
白九葬淡淡一笑,笑的森冷卻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