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掌握了修羅霧的法則，那些修羅霧放佛是有靈一般，一下子便散盡了，無影無蹤，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隻剩下周墨和青輕兩人站在空蕩蕩的山穀之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墨感動於青輕願意如此信任自己，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向他敞開。若是她沒有這麼做，這一次他可能就要栽在這裏了。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周墨也看到了許多隱私的東西，讓他們現在都挺尷尬的。
猶豫了半天，周墨決定要先開口，打破現在的僵局。
“謝謝……”
“不公平。”
“啊？怎麼不公平了？”
“你知道我的一切，但是我卻一點兒也看不見你的過去。”
“啊？為什麼？”
“一觸即到你的記憶，我就頭疼。”
“啊？”
“啊什麼啊？難道不是你自己做的手腳嗎？”
青輕微微撅起了小嘴，看上去頗為不滿，她為了救周墨，都願意對他敞開心扉，周墨卻是一點兒也不信任她。
周墨覺得很無辜，他很清楚自己什麼手腳都沒有做，他不會，不能，也絕對沒有想過不讓青輕接觸自己的記憶。
過去的畢竟是過去的，更何況，周墨的過去很平凡，很無趣，千篇一律，就算是讓青輕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
周墨往前邁了一大步，站在了青輕的身前，眸子中流露出了真誠的光芒。
“青輕，我對天發誓，我真的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這麼信任我，我怎麼可能不讓你看我的記憶？”
“……”
其實，青輕已經信了大半，但是情緒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看上去還是那副氣嘟嘟的模樣，讓周墨有些無奈。
“偷偷告訴你。我以前的事情很無聊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哼！”
“不過，如果你有興趣，想要知道的話，以後的日子裏，我會慢慢告訴你，全部告訴你，一點兒也不剩下。”
“……”
“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算了吧。沒有。”
青輕撇了撇嘴，目光閃躲，微微低著小腦袋，隨意地踢著腳下的一顆小石子，想了半天還是咬了咬牙。
“雖然沒興趣，但是你還是可以每天給我講一個以前的小故事。”
“哦？”
聽著周墨略帶調侃的語氣，還有臉上那莫名其妙的微笑，青輕自知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一張小臉紅得發燙，想要掙紮一下。
“不是！是，就是，就當作，當作是……嗯……當作是……笑話？”
“你想說，我過去的人生都是個笑話？”
“不是！不是！”
青輕連連擺手，在她的印象之中，周墨的過去，一定是跟他那位燒了青霧聖地聖樹林的師傅一同遊曆天下，修行道法，闖蕩江湖。應該會遇上不少或是有趣，或是危險，或是心酸，又或是愉快的日子。
這樣的人生怎麼能算是個笑話呢？
青輕也覺得，可能是自己表達的意思不太對，讓周墨有些生氣。因此，周墨才說出了這樣的氣話。
誰料周墨竟然莞爾一笑，微微地搖了搖頭，將青輕的手輕輕地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