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雲夕舞,慢慢的走到院裏。
人群散後,這裏有著難得的清靜,初升的月光照著花草芬芳的滿園,透著一抹令人心神安寧的氣息。
雲夕舞想,今晚她可以清清靜靜的待一晚了。獨孤浩然整日替她應付那些來訪的客人,隻怕早就累了,回屋去休息了。這兩日,為了讓她能安靜的養傷,他沒再到雲夕舞屋裏過夜。
獨孤浩然送走最後一批客人,本該到自己屋內休息了,看著落菊院的方向,他卻總是睡不著。他幹脆起身,信步向落菊院走去。遠遠的見到流歌扶了雲夕舞走到屋外,剛張嘴想阻止她們,想了想,卻又沒出聲音。隻屏退了左右,自己借著清冷的月光,慢慢走向那樹下的美人。
月光靜靜的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迷離的光芒。
獨孤浩然心中一動,悄然走到她身邊:“流歌,夜深露重,你怎麼將王妃扶出來了?”
流歌這才發現獨孤浩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與王妃身後,忙蹲下,恭敬的給獨孤浩然行了一禮,才回道:“回王爺,王妃說屋裏悶……”
獨孤浩然愛憐的伸出手去,輕輕撫上雲夕舞細膩滑嫩的小臉,柔聲道:“傷得這麼重,怎麼還這麼任性呢?這裏太涼了,咱們回屋去吧?”
雲夕舞側了側身,卻沒能避開獨孤浩然伸來的大手,那溫暖的手心帶來的溫度,讓她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她皺著眉瞪向獨孤浩然:“王爺這麼晚怎麼還不睡?你又沒像本王妃一般,在塌上躺了兩天!”
獨孤浩然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那嫌棄的眼神,心道,別人是巴不得我多給點關心,多給點寵愛,這個舞兒是越來越奇怪了。
可是奇怪之餘,他卻隱隱生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來。
他順勢將雲夕舞的小手抓住,緊緊的包在自己的大手中,目光流轉的望向她:“舞兒,你不是最喜歡本王陪著你的麼?是不是因為過去的事,對本王沒有了信心?”他溫柔的笑看著她,用溫柔得讓人渾身酥軟的聲音輕聲道:“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冷落舞兒了!”
哇!說得這麼惡心,雲夕舞愣愣的看著獨孤浩然,身體向後微微靠了一些,生怕自己一不注意,真的就給吐了出來。話說,獨孤浩然演戲的技能,一點都不比他的武功差!雲夕舞心中暗暗佩服!
這麼晚了,獨孤浩然竟然還會再返回落菊院來,流歌不敢走遠,隻好在一旁當個隱形人,靜靜的守候著,等待雲夕舞的招喚。而在自己院子裏休息的雲蕭也同樣睡不著,強忍著躺了一會兒,便又悄悄的起身,沒驚動小蝶,自己躡手躡腳的又溜回到雲夕舞院裏。
他剛走到花園旁,便聽到獨孤浩然問雲夕舞。
“舞兒,你現下感覺怎麼樣?你的臉色還是不太好,我們回屋去吧?”不等雲夕舞回答,他突然就彎下腰去,將雲夕舞抱了起來。
“喂,你放我下來!”雲夕舞不由得一聲驚呼,雙手也不由自主的緊緊摟上了獨孤浩然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