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蕩麵色一僵,屬於碎脈巔峰修者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席卷了大殿,孫長老麵色一白,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門口先出現的是一枝龍頭拐杖,這拐杖色澤黑沉,金色龍頭在上麵,口中吐出的竟然是一條蛇,拐杖擊打在地麵上,“砰!”的一聲,隨後就是一個身穿布衣的老婦人,身後跟著恭敬攙扶著的林月。
老婦人身量不高,從臉上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但是不管誰看見這老婦人,怕是都沒辦法和那個百年前在葉涼家喻戶曉的長公主秦玉然聯想到一起,葉涼國之所以能在群雄逐鹿,在修者萬千的東微大陸占有一席之地,全是 仰仗了這位修為已經臨近劫境,隨後便可化神的長公主。
見了秦玉然外放的修為,孫長老知道自己並不是對手,訕訕地站在一邊,眼神陰毒地看了她一眼。
秦蕩臉色隻是變了一瞬,隨即調整回來,趕忙撥開身邊的侍衛親自迎上前,就要代替林月攙扶秦玉然,隻是秦玉然明顯不領這個情,冷哼一聲,一揮袖便將秦蕩整個身體震了出去,秦蕩站立不穩,還是被侍衛攙扶住才堪堪站好。
這實在是半分麵子都不給,秦蕩麵上掛不住,眼中極快地劃過一絲狠厲,隨後又是一臉泰然,態度也是愈發恭敬:“不知姑婆此番出山,不然侄兒一定親自前去迎接。”
“行了,天天這副嘴臉,你不累我都累!”秦玉然看都不看他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了,秦蕩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秦玉然抬眼斜他:“聽說你把林太宰關起來了?”
“是,林太宰意圖謀反,大理寺卿正在查,已經暫時收押。”秦蕩態度恭敬道。
“一派胡言!誰謀反林太宰都不可能謀反!你忘記太祖祖訓了嗎!不疑林家!你這些年怕是空長年齡不長腦子!”秦玉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罵了起來。
秦蕩臉色一黑,語氣也沒那麼恭敬了:“我們已經在林太宰家裏搜出了他和敵國的往來書信,這會不會反可不是姑婆說了算,證據確鑿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包庇。”
“哼!”秦玉然冷哼一聲,“那敵國書信到底為何,怕是你比誰都清楚,早在你登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胸狹隘,容不下人,必然難堪大任,果然在林家這些老臣的幫持下坐穩了皇位,就開始打壓忠良,要不是皇兄當時隻剩下你一個兒子,我說什麼都不會扶持你上位!”
秦蕩臉色一下子黑了,他生平最討厭別人說自己無能,而且那通敵的書信的確是他安排的,大多數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人人顧忌著皇帝的麵子都不會明說,最後拆了自己的台的竟然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