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進入秋季的冷風刮在人臉上,如刀子般難受,夏千清此時全身不得動彈,耳邊不時傳來女孩身上骨頭伸展摩擦的哢哢聲,被一個怪異的十歲女孩提著不斷的飛奔在曠野中,內心是崩潰的。
風聲漸停,夏千清隻來得及看清麵前有一堆燃燒過的灰燼,就被人給扔在了上麵,濺起四周煙圈陣陣,自己嘴裏盛滿灰渣,氣的他簡直要罵娘。
流年不利啊!還是從昨晚開始的,如今被人欺壓不得反抗,難道此生就要死在這灰堆之上,還是第一個被土給悶死的人嗎?他不要啊,他還有沒辦完的事,跟想見的人呢!
“人我給你帶回來了,我要的東西都帶來了嗎?”女孩此時偽裝褪去,身高驟然伸展到了另一高度,不再是之前十歲的麵目,聲音也暗啞魅惑,不再如之前般清亮純淨。
如果雲齊在,他定然能夠認出這女孩是練了縮骨功,而且練的爐火純青,不在他之下。
夏千清豎耳傾聽,這裏還有人?猜測剛起,就有腳步聲朝他走來,隨後就被人給翻了過去,救了他這個快要被土給悶死的第一人,他滿心感激轉動眼珠去看救了他的那個人,這一看,瞳孔一縮,雙眼一閉。
那人看了看地下躺著的夏千清,無視他做出的小動作,轉身到女孩麵前,“東西就在我身上,想要自己來拿。”男人終於開口,聲音有著清冷,但偏偏帶著些調戲,竟是讓一位青春少女去他的身上翻找東西。
女孩似是早已清楚,或已習慣,跨步上前伸手就扯開男人穿著的青袍,動作粗魯的比男人都要豪放三分,一層層翻找下來,就在快要失去耐心時,在男人的裏衣中找到一副卷著的布袋,她眼瞳一喜轉身拿著東西就出了洞口。
“這麼快就走?你難道不好奇那女子是什麼人,為什麼她會有鳳族的千羽針?”
“我好奇你就會說了?這次我自己會查。”說著身影已飄出老遠。
“唉!你查到了,還用我幹什麼?真是個沒良心的。”這話女孩自是聽不到了,隻是聽了這話的夏千清鄙夷的翻了翻白眼,喜歡人家,還在人家麵前搞什麼公平交易,要他說就要讓人欠的越多越好,這樣才能讓佳人產生內疚感對自己側目啊!
不過師弟你什麼時候能把我從地下扶起來,不要讓我單薄的身軀再暖著大地了。
男人望著女孩遠去的身影半晌這才想起夏千清,漫步走到他身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後,蹲下扯開了夏千清臉上的麵皮,麵皮被一層層揭開,終於露出了一張清雋的麵容,不再是之前蘇芷蘺看到的那般惡心難看,隨後男子嘲諷的說道:“師兄,你好歹也是上玄門的大弟子,臉上掛著惡心的麵皮,身體還被人弄成這樣,傳出去真是丟師傅他老人家的臉麵。”
夏千清瞬時睜眼,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痛苦在此時顯的尤為恥辱,好你個二師弟,明嘲暗諷說我武功不好,還搬出師傅來壓我,等我恢複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咱上玄門的功夫再不濟,都被你練到了狗肚子裏了,這麼簡單的點穴法你都解不開,說出去還不讓眾師弟們給笑掉了大牙。”男人說了一通這才扶起他口中的師兄開始為他解穴,隻是他頗有自信的事情,此時嚐試了這麼多次竟然以失敗告終。
哇哢哢哢哢,夏千清此時心中已笑的抽搐,能看到武功自恃過高的二師弟吃癟,簡直不要太爽。
被點的人站在那一臉爽呆,解穴的人站在那一臉懵逼。
“看來在那女人身邊的人還真是個高手呢!這手法怎麼從來沒有領教過,竟如此獨到。”二師弟滿臉深思,各種門派的方法都一一試過竟是都無用,此時看著對麵口不能言的大師兄,真想狠揍他一頓,怎得惹了如此難纏的人物。
“唉,師兄啊!解不開咱隻有去找師傅了,還有,這一路你就不能騎馬,隻能被我放在馬背上嚐嚐顛簸的滋味了。”那口氣極度幸災樂禍。
夏千清靈魂一抖,“師弟,師……弟……啊,來來,你再試幾次,我鐵定不嘲笑你了,真的。”
二師弟眼都不抬,轉身去牽馬。
夏千清崩潰,師……弟……啊,你這樣我會死的,再不濟你給弄輛馬車也行啊!
江城,一處客棧內,那剛剛化身十歲女孩的人剛剛進入門內,就迎上了坐在她屋內桌旁的一男子,她撇了一眼,然後低頭走上前去。
“去哪裏了?”男子問出的話並不多麼淩厲反而帶著些溫柔,就像他這個人一般,總是溫文爾雅,連生氣都不會失了風度去。
“哥,我剛剛去查千羽針的下落去了。”女孩對著自家哥哥這般問話老老實實就交代了出來,隻因她從他周身感覺到那隱隱散發出來的特別的“溫柔”。
“誰讓你獨自去的?早知就不帶你出來,如若你出事我怎向母後交代。”男子得知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竟然真的獨自去查,氣的他手指緊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