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瑢心疼地哄我,用帕子擦拭臉上的淚痕:“姐姐,你別傷心了,咱們還可以一起想辦法不是,別哭了……”說著說著她自己也跟著哭起來。
就這樣,在日落的餘暉中,兩個人就在林蔭小路上哭了起來。
我見韻瑢也陪著我哭,心裏溫暖了許多,拿過帕子為她擦拭眼淚,壓著嗓音說道:“你看你哪有你這般勸人的,人沒勸著,自己卻哭了。”
韻瑢閃著淚花,無限委屈:“還不都是你,怎麼勸也不聽,我聽著都難受,幹脆跟你一起哭好了。”說罷臉一紅,一跺腳:“走不走,還在那邊笑什麼。”
心裏淌過一股暖流,正容道:“我來宮裏這麼久,唯一慶幸的是遇到你這麼好的一位姐妹。”
韻瑢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點了點我的頭:“你要酸死我是不是?”說罷兀自笑起來。
“哎喲,走啦,回宮了。”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拉著她趕緊往宮內走。
遠遠地就見恭順在殿外候著呢,見到我竟是一愣,強忍著眼裏的淚水跪倒:“奴才給小主請安,恭迎小主回宮。”還沒說完,淚珠子就掉地上好幾顆。
“起身吧。”我淡淡說道,鼻尖發酸,卻不好再說什麼,終於回來了。
裏麵的人都到恭順請安,匆忙擱下手裏的活計迎了出來,眾人這又請了安才進去。
除了恭順,裏麵立迎的蓮歌和綠珠,眼圈都紅紅的。
韻瑢見我這如此,便起身告退,留我與屋子裏的人敘敘話。
這邊前腳剛走,綠珠就撲在地上,哭道:“小姐,奴婢終於把小姐盼回來了。”我抬頭見蓮歌也在抹淚,恭順已經躲到外頭去了,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用心的,這不是都回來了嗎,以後咱們都會好好的。”
蓮歌說道:“小主說的是,以後都好好的。”
時辰不早,安排了傳膳,因為剛冊封了婕妤,聖旨和金冊都頒了,所以連晚膳的份例都是按著婕妤的位份來得,自然豐富了好多。
飯畢,拉著蓮歌和綠珠來內室敘敘話。
綠珠與我本就不生分,我再三勸說下跟我坐到床上,而蓮歌怎麼也不肯,就在屋內值夜睡得榻上坐了,我也不勉強。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還好?”這是我最擔心,雖然我走後她們有貴妃和敏昭儀照料,但我可是聽說,當日用刑時他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綠珠和蓮歌都低頭不做聲,我看她們這樣心知必定是不好了。
“說啊,別叫我擔心。”我催促道,綠珠看了眼蓮歌,看蓮歌沒有阻止的意思,說道:“小姐,奴婢們都還好。”
看她閃閃爍爍的樣子我就知道一定是在撒謊,佯裝生氣道:“學會瞞我了是不是?”
綠珠怕我生氣,趕忙解釋,正好被我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
那是一條褐色的淤痕,像是鞭子或者藤條造成的,抓起她的手問道:“這是那時受的傷?”
我怎能不震驚,綠珠跟我近十年我都沒動手打過她。
綠珠小心地抽回那隻手臂,露出臉上安慰的笑,說道:“這點傷沒什麼的,況且借的血伽都掉了呢。”
這疤痕是好後留下的,看著這粗粗的深褐色的疤痕,我一陣陣心痛,當時打在她手上會多疼!
我拉過綠珠,不顧她的反對,解開她的衣帶,查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當最後一層衣物去掉,我驚得合不攏嘴:天啊,這是人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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