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
“妹妹今日怎麼與紅玉那蹄子一起來的?”韻瑢與我一起到我的住處收拾東西,門外有春芽兒和小巧把門,這兩個都是她的心腹,我與她這才有時間說上幾句話。
“還不是為了你能出去。”韻瑢急急跟我說著,紅玉找她的情景。
原本韻瑢擔心我的安危,又得不到我的消息,恰好紅玉找上門來,想要二人聯手,跟皇上請命,好讓我能回秋水宮,畢竟已經不被禁足了,想來讓我回宮也是極容易的。
韻瑢知道紅玉的企圖,我隻要離了太後那裏,德妃也就有機會對我下手。隻是,這樣避著根本不是辦法,而且出宮避暑之日將近,德妃暫代皇後之權,必定會留在宮裏,若是我不能隨皇上出行,到時候即便是在宮裏還有太後幫襯也奈何不得。
所以做好打算,韻瑢就去和敏昭儀商議,後者也是做此想,因而便與紅玉一起“偶遇”皇上,遂又跟著探訪“舊友”之名,來給太後請安。
“德妃現在與敏昭儀鬥得水深火熱,劍拔弩張,而紅玉與你相處十幾年,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正好合適被德妃派來對付你。”韻瑢雖然覺得我應該麵對,但是對於紅玉這個敵人,她也沒有把握。
我輕輕按了按她的手,安慰道:“你難道忘了嗎,她與我生活十幾年,確實對我了如指掌,可是我對她不是也如此嗎?更何況,經曆了這麼多,你以為我還會叫她有機會再來害我嗎?”
韻瑢見事情已經如此,便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她與紅玉聯手,出去之後我的境況還不知會怎樣,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好在我剛冊封婕妤,對她來說,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因為得了太後的應允,今日就可以回宮了,一會還要去跟這裏的幾位姐姐道別,像是月冉和月淨那裏臨走前是一定要去拜會一下的。
因此與韻瑢還是長話短說,回宮之後有的是時候。
“紀晗,無論怎樣,這次都是我與紅玉一起把你推出來的,若是你有什麼事,我韻瑢第一個不饒她,但是,我更希望以往的晦氣全都離你而去,咱們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韻瑢很是感慨的說道,用力擁住我,我感覺到她眼裏的淚滴順著脖頸滑落了進去,心裏也是萬分難受。
本來隨身的衣物就不多,大部分還是在錦瑟殿放著,不肖多時便打點好,韻瑢在這邊等我,我拿著先前準備好的幾樣物件去尋月冉和月淨。
月冉不在廚房裏,聽人說是去了月淨姑姑那,我隻好掉轉頭,去了東麵的一室,那邊的景逸軒是永壽宮用來放雜物用的,月淨不在太後身邊伺候時都是在這。
轉過前麵的假山,後麵便是景逸軒,還未見人就聽到月淨和月冉在後麵聊天,我打算悄悄過去,嚇她們一跳也好。
“皇上自然是懷疑的,不然怎麼會跟太後說這些,是那位現在昏了頭,還以為和以前一樣呢。”聲音有些嘶啞,這幾天月淨嗓子不太舒服,想來是她了。
另一邊,聲音頗為清麗,跟月冉相處那麼九,一聽隻知道:“那怎麼還叫她掌權,要我說皇上還是相信她的。”
原來這二人說的是德妃,聽她們說的,好像是皇上在懷疑德妃什麼似的,宮裏掌權的不就是她麼。
月淨爭辯道:“皇上也是沒辦法,貴妃都那樣了,現在能理事的除了德妃可就剩一位了,那人可是能用的?”
月冉道:“這倒是,隻是為什麼現在反倒叫舒婉儀回宮,她來這的目的可是躲德妃,太後也是知道的,為什麼等到現在才推她出去?”月冉相比月淨,還是有些單純的,並不如月淨心思活絡,想事情想的透徹。
“哪還是婉儀,人家剛封了婕妤了,主子的心思不好猜,這麼做必是有深意的,那邊的凝妃也放了出來養胎呢。”
“我看舒婕妤倒是個靈巧的,雖然是為了巴結太後,但是做的功夫可是足到了,真跟個粗實宮女一樣,哪裏還有她這般吃的了苦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