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無非是閑的無聊,又嫉妒咱家主子。”蓮歌笑著進來,“小主,敏昭儀來了。”
我一愣,那位敏昭儀才華橫溢,很是清高又頗得聖寵,多數宮嬪都入不得她的眼,今日怎麼來了秋水宮?
“好好招待,我換了衣服就去。”我一身家常穿戴,怕失了禮數。
“是”蓮歌應聲而去。
香怡服侍我換過衣飾才趕忙出來見客。
“妹妹來遲了,還望昭儀恕罪。”我行禮道。
“別這般客氣,我來你這裏坐坐,聊聊而已。”我心下狐疑,但是依舊笑著攀談。
我總覺得她似有什麼話要說,便直接問道:“不知昭儀今日來所謂何事?”
敏昭儀一愣神,大約是沒料到我如此心直口快直入主題,笑道:“既然妹妹是如此爽快的人,那姐姐就直說了,”她抬頭探究著看著我,“妹妹的胡旋舞是師從何人?”
“昭儀來就是為此?”我狐疑,敏昭儀很愛舞麼,好似沒聽說過。
“隻是為此。”
我想想,便說:“是跟隨姨母所學。”
“妹妹的姨母是?”
“姨母是江南一帶有名的樂師,雖然以擅長樂器聞名,然而姨母的舞姿也是令人稱絕。”
“不知……恕姐姐冒昧,你姨母的名諱?”敏昭儀急問。
“姨母沈冰兒。”
“那這位沈樂師可曾嫁人?”
“至今沒有,昭儀問這些,莫不是認識我家姨母?”我問。
“不認識,”敏昭儀澀澀說道,“隻是民間聽聞,那沈樂師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其才華更是讓人豔羨,我也很是想認識她。”
“姨母現居江南,與外公在一起。”我笑道,原來敏昭儀喜歡姨母,那日梅園的胡旋舞必是皇上講與她聽或是別人傳說,讓她聽去了。
“那……沈樂師年輕時可曾來過京都?”
“來過,那時爹還在京中任職,娘親便將姨母接來京中為伴。”
“那沈樂師待了不久吧?”
“有三四年都在京中的,娘說當時京中才子都慕名前來求親,可是姨母誰都看不上,一直到現在都還是獨身一人。”
“一直獨身麼……”敏昭儀飲口茶問道。
“聽娘說,好似談起過婚嫁,但是對方負了姨母,姨母也是因此再不踏進京都一步。”我說的有些憐惜,何樣的男子能讓姨母那般優秀的女子為之傾心爾後傷心?
“可知對方為何人?”
“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姨母現在在江南過的很舒心,不時去洛陽見見我爹娘,倒是自在的很。”我說道。
“她是清閑了,卻忘了……”敏昭儀似有傷懷,見我看她卻低頭道:“今日不早了,改日再來看妹妹,妹妹有空就去攬月宮坐坐。”
“自然是要常去的。”說完見敏昭儀起身欲走,便親送出去。
“這敏昭儀架子也太大了。”香怡嘟著嘴道。
“我到覺得是真性情呢。”我笑說。
“小主不覺得奇怪?”蓮歌問道。
“你是說關於姨母的事?”我問。
“敏昭儀似乎與小主姨母是舊識。”蓮歌揣摩道。
“綠珠,備齊紙墨,我要寫封家信。”
“是,小姐。”
“對了,蓮歌,你去查查這位敏昭儀。”我低眉說道,總覺得這位敏昭儀來意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