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饑渴出軌成心魔,何處安放打工者的性權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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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譚淩雲 再 再

2010年3月15日,湖北巴東縣一戶人家釀出血案,妻子和年僅3歲的女兒被人用斧頭殺死,丈夫鄧正圖也倒在血泊中被送往醫院搶救。當鄧正圖就是凶手的消息得到確認後,各種版本的謠言鋪天蓋地,尤以妻子譚翠林“偷情”的流言傳得最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鄧正圖聽說後,對辦案警察說:“請幫我辟謠,我老婆是一個賢德女子,任何人不得汙損她的清白。”警察很費解地問:“既如此,你為何對她下毒手?”

打工丈夫難耐性饑渴

2003年3月6日,時年29歲的鄧正圖告別妻女來到雲南闖天下。經過幾天的勞頓,鄧正圖來到了雲南楚雄州的一個建築工地。這是一個3億元的大工程,僅打鑽班就有40人,還雇請了一名當地女子阿麗拉煮飯。由於工地就她一個女人,長得又有幾分姿色,每到吃飯時,工友們都蜂擁而來圍著阿麗拉轉,並和她開著粗俗不堪的玩笑。

一次吃晚餐時,幾名工友居然對阿麗拉動手動腳,嚇得她大聲驚叫。鄧正圖見狀,將手中的搪瓷碗猛地砸在水泥地上說:“你們還要不要臉?家裏沒有姐妹嗎?我真替你們害臊!”工友們訕訕地散去。從此,工地上多了一雙關注鄧正圖的目光。

工地上40多人吃飯,阿麗拉的工作量很大,鄧正圖有空就過去幫忙。通過交談後得知,阿麗拉小鄧正圖一歲,她初中畢業後被父母逼著嫁了一個無賴,女兒4歲時他們離了婚。鄧正圖很同情她們母女,阿麗拉的眼圈一紅,對他說:“你與其他男人,真的不一樣。”

正如阿麗拉所言,鄧正圖不僅心地善良,而且事業幹得風生水起。參加過高考的他,在建築工地上顯示出了知識優勢,加上當過幾年的水電工,鑽機出了故障,他拿著說明書,琢磨琢磨就找到了原因。經理相當賞識他,提升鄧正圖當了班長,每月給他加了500元津貼。

4個月後,鄧正圖給妻子譚翠林彙了8000多塊錢,並豪氣衝天地說:“錢,存大部分,剩下的你去商場給自己和兩個女兒買幾件好衣服,不要怕花錢,有我呢!”電話那頭,譚翠林幸福地啜泣。鄧正圖對著話筒“吧”了一下,調皮地問妻子這是什麼聲音。譚翠林裝糊塗,鄧正圖瞅瞅身邊沒人,大膽說:“我是吻你哩,傻冒兒。”

鄧正圖真的想妻子。一個血性方剛的男人,與留守妻子遠隔千山萬水,最多隻能在電話中說些悄悄話,遠水解不了近渴。寂寞難耐之時,他就用冷水衝頭,用皮筋彈手……但終於有一次,他管不住自己了。

2004年春節,公司決定留一部分人加班。鄧正圖非常渴望與家人團聚,沒想到春運車票一票難求,經理趁機留他,說:“春節我不會虧待你,一天按3天的工資算。”

正月初一晚上,阿麗拉弄了一桌子菜。留守的共有16人,聽著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大家眼含熱淚,喝得很盡興。散場時,阿麗拉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對鄧正圖說:“我喝高了,你送我回去吧。”鄧正圖想都沒想就應允了。阿麗拉的租住房就在離工地六七百米遠的地方。阿麗拉的女兒去了姥姥家,小小的房子收拾得幹幹淨淨,衣架上,掛著阿麗拉的胸罩和內褲,散發著無聲的誘惑……結果,在這個大年夜,兩人緊緊地抱緊了對方。

等到酒醒後,愧疚,像一座巨山,壓得鄧正圖腦子裏完全空白。“天啊,我怎麼對得起為我苦苦留守的愛妻啊!”在無人處,他用巴掌使勁地抽打著自己的臉……春節後,內疚的鄧正圖回到了巴東,一反常態,他勤懇地為妻女做著任何事。似乎,隻有如此,他才能求得一點兒心安。

探親假結束後,鄧正圖返回雲南。工友們拿他和阿麗拉的豔事開玩笑,甚至有人“善意”地提醒他小心染病……鄧正圖當然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麼,他不信,但暗地還是留心了解了一下,發覺阿麗拉和異性的交往確實有些濫。他產生前所未有的懊悔,覺得自己非常糊塗。正好,老板這個時候調動鄧正圖到深圳總部,鄧正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個驚魂將何去何從

來到深圳,鄧正圖決定繼續做一個有家庭責任感的男人,潔身自好。此間,他對妻子也越發疼愛了。2007年,鄧正圖湊了10萬元在縣城買了一套新房,以迎接小女兒鄧紅紅的出生。

但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2009年春節,鄧正圖又一次踏上南下的汽車。剛到工地,鄧正圖就感覺自己不對勁,原本不錯的身體變得毛病不斷:經常咳嗽、渾身酸疼、拉肚子。開始時鄧正圖認為是水土不服,就在藥店買了些藥,可過一陣後又犯病,抵抗力嚴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