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少年鷹九可是一臉的委屈,耳朵都聳拉下來了,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慕錚,道:“主上啊,屬下確認過了,周圍不會有人能聽到我說話的。”
“聽不到也不可以!”秦慕錚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將鷹九的大腦拿出來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腦回路才會讓這個少年在耿直的道路上堅定不移的跑下去。
“主上是要去哪裏?”耿直少年鷹九化身為好奇寶寶,追問秦慕錚。
“淮陽府衙一日遊。”秦慕錚隨口回到,再次拉開門,直接上了房頂。
鷹九將房門鎖好之後,也上了房頂,緊緊跟上秦慕錚。這麼近的距離,秦慕錚自然能夠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才剛停下腳步,鷹九就趕快跑到了秦慕錚身邊。
“你跟著我做什麼?”秦慕錚小聲道。
“屬下要保護主上的安全。”鷹九小聲回道。
秦慕錚心知即便自己不讓鷹九跟,耿直少年鷹九也會悄悄的更過去,還不如就這樣讓他跟著,也好有個照應。
心中早已將淮陽城的地圖刻在了腦子裏,秦慕錚在房頂上輕巧的騰躍,竟然沒有踩碎一塊瓦片,弄出一點聲響。輕巧地避開下麵偶爾經過的巡街捕快,秦慕錚的輕功已然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鷹九跟在秦慕錚的身後,雖不至於傾盡全力,卻也要集中一下注意力,身為屬下也為這個不斷進步的主上感到自豪。
趴在離淮揚府衙最近的一座建築物的屋頂上,秦慕錚小心的觀察著府衙內的情況。盡管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後衙的燈一直亮著,府衙內巡邏值夜的衙差也有不少。
秦慕錚為了半宿的蚊子,終於在後半夜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運足了輕功,猶如一隻黑色的鷹,悄無聲息的從屋頂滑進了後衙之中。
現下已然是後半夜了,果然如秦慕錚預想的一樣,淮陽知府李德並沒有回自家休息,依然留在府衙之中辦公,桌上堆了厚厚的案卷,此刻李德正在翻動著一本卷宗,不時抄抄寫寫。
秦慕錚輕巧的從房梁之上躍下,故意粗啞著嗓子道:“李知府,深夜叨擾實在抱歉,小的前來是要給知府大人提個醒,不該管的閑事不要管。”
李德倒是十分鎮定,將筆擱在筆架之上,淡淡道:“不知尊駕是為誰賣命?本官自為官之日起,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天道昭昭,本官分內之事要管,天下不平之事也要管!”
“哈哈哈哈,要管的事情數不過來,可是人卻隻能活一次!”秦慕錚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李德爽朗一笑,豁達道:“能衛天道,能為人間正義而亡,本官死而無憾。”
秦慕錚忍不住要擊節叫好,將麵巾扯了下來,笑著道:“李大人果然心係一方百姓,行事光明磊落,竟然將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李德沒有想到深夜到訪的竟然是秦慕錚,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指著一旁的椅子道:“秦師傅請坐,深夜到訪定然不會隻是來拿本官尋開心的。”
更直率人說話就是痛快,秦慕錚也直截了當道:“我這裏有些資料,李知府可以看看,對破案應該很有幫助。”
秦慕錚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疊資料,遞給了李德。
李德結果資料,快速翻閱了幾頁,有些吃驚道:“這些資料,秦師傅是從哪裏搜尋到的?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找到這些,當真有些不可思議。說吧,有什麼事需要本官做的。甜餌之後必有陷阱,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將資料放到了一邊的小桌之上,李德正襟危坐等著秦慕錚提條件。
“不知道李大人有沒有聽過江湖上新起的一個消息組織天機門?”秦慕錚報出自家名號,卻是相當的自豪。
“本官居廟堂已久,遠離江湖,自然不會聽說過這樣的門派。”李德如實回答。
秦墓者到底是有些小失望的,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能將李德這樣的人物收攏到天機門中,那麼日後天機門的招牌將會是何等閃亮。
“我天機門絕不做違背良心道德和觸犯律法之事,天機門的銀錢周轉主要是靠販賣消息資料。秦某深夜前來,卻是效仿先賢伯牙,特來深夜訪子期。”秦慕錚誠懇道。
“本官隻是個粗人,聽不懂高山流水的妙音,倒叫秦師傅失望了。”李德板起了一張臉,算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