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了,王爺今日有要事要忙,恐怕一時半刻不能見客,小姐若有什麼急事可以同小的說。”這管事雖然客氣,卻也不耐煩再應付秦慕錚許多,語氣生硬了許多。
“大膽奴才,你家王爺的主也是你這奴才能做得的?如此放肆,還不速去通傳。”秦慕錚忽然變了臉色,厲聲道。
這管事雖然攝於秦慕錚的氣勢,額上冒出了一層汗,卻不能這麼就進去通傳。麵上也露出了一點怒色,語氣自然不會再客氣:“小姐想來是久在深閨,不曉得王府的規矩大,王爺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見得的。小姐若是口渴便入廳去吃一盞酸梅湯,若是不渴便不要讓小的難做,早些回家繡些羅帕,也好貼補貼補家用。”
這話說的極為輕慢,聽在耳中很不受用,秦慕錚今日就是來踢館折草的,怎會閻王還沒見到就要讓一個小鬼欺侮回去了,依然用扇子遮著臉,語氣不急不緩,淡淡道:“鷹七替本門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鷹九你去內院將韓博給本門主叫出來。本門主倒要問一問韓博,本門主是阿貓啊,還是阿狗啊?”
“屬下遵命。”鷹七和鷹九早就忍夠了這管事鼻孔朝天的樣子,拳頭早就癢了起來。
“放肆,淮陽王府豈是容你隨便撒野的地方,來……”這管事的話卻被鷹七一巴掌打斷,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看向鷹七。
鷹七見不到秦慕錚受欺侮,本不該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下重手,卻是想看看這管事嘴裏是不是能吐出象牙來。雖然收了一半的力道,鷹七還是打掉這管事半口牙。
鷹九的身形一閃,在屋頂上輕巧的騰躍,轉瞬間就潛入到了內院中。
秦慕錚蓮步輕搖,始終以扇子遮著臉,優雅的進入了待客廳。這麼大的聲響自然驚動了待客廳中的訪客們。秦慕錚帶著自信的笑,將這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都忽視掉,徑自走到主位上坐定。
這般做派著實也讓的這些訪客們震驚不已,一時間整個待客廳都極為安靜。這麼多人擠在這麼個小方廳中,空氣都不怎麼流通了。秦慕錚被這麼多陌生人的汗臭味脂粉味一熏,再好的涵養也有些繃不住,微微垂下眼,隻盼著鷹九趕快將韓博帶過來。
那被打了的管事怎麼肯善罷甘休,叫來了一群護院,跟鷹七對峙著擺開了架勢。鷹七自然知曉以秦慕錚的武功,收拾這些個臭番薯爛鳥蛋不過是抬抬手抬抬腿的事,但是秦慕錚可是來會情郎的,自然不便動手。鷹七閃進屋內,護衛在秦慕錚的身邊。
這管事卻是以為秦慕錚和鷹七怕了那一群護院,自然覺得腰杆更硬氣了幾分,就站在門口,高含著:“小姐若是識相就乖乖跟我去衙門,闖府傷人,一頓板子是少不得的。小姐若是不識相,便不要怪我們動粗了。”抱拳向待客廳內的其他賓客行禮道:“諸位賓客若無要事便請先行回府,改日再來拜會。拳腳棍棒不長眼,碰到傷到便不好了。”
倒是有一些賓客聽了這管事的話,告辭離去了,卻還有一些不怕死的,隻往角落裏站了站,誠心是要看熱鬧的。
人少了些,這屋子裏的空氣也流通了些,秦慕錚的心情卻還是煩躁的很,心中將韓博從頭罵到了腳。
“錚兒!”人未到,聲先至。話音在這廳中轉了幾轉,身上隻穿了家常袍子的韓博才翩然而來。
“淮陽王爺來的正好,本門主要勞煩王爺向這位管事解釋一下,本門主是阿貓還是阿狗?然後請王爺隨本門主一道跟著這些管事護院去衙門,觀摩一下本門主挨板子。”秦慕錚見到韓博是極為歡喜的,偏偏要拿腔作調的說著,然後附贈韓博一對衛生球。
韓博再見到秦慕錚當真驚喜非常,秦慕錚這些小脾氣看在他眼中是那樣的可愛,又怎會生氣。幾步湊到了秦慕錚跟前,輕輕扶住秦慕錚的肩膀,寵溺道:“錚兒舟車勞頓一定疲累非常,先隨我到內院中去休息吧,我確有好多話要對錚兒講。外間的奴才換了幾波,本應該將錚兒的畫像都先送與他們認主的,但是我的錚兒實在太美,若有那麼多人日夜去盯著錚兒的畫像觀瞧,光是想一想我便覺得妒火中燒。”